尽管这样，属于自己的女人，要跟别人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不好反悔，就指着那个女人对蓬陪嗷说，“你的这位嫂子愿意跟你，你去牵手吧。”</p>
蓬陪嗷一下开心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p>
那个女人把蓬陪嗷的手抖落开，上前一步，向鲜北行了一个屈膝礼，说，“大王，你能知道卑妾的名字吗？”</p>
突琪娅在后边吆喝她，“黑娴！”</p>
鲜北多聪明？他说，“就你们八个，我还记不得，你不叫黑娴吗？原来你在宫廷是‘值夜庭’的宫女。”</p>
女人再次向鲜北施礼，说，“看来大王是真知道卑下，那卑下跟了你兄弟，也算值了。”</p>
说完，黑娴一把扯过蓬陪嗷，说，“咱们走。”</p>
黑娴扯着蓬陪嗷走了。</p>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鲜北问突琪娅，“她生气了？”</p>
突琪娅说，“不要管她。你是大王，我们就是你的羊，你想杀就杀，想赠与谁，就赠与谁，更何况你还征求了她的想法，还是她主动站出来的。”</p>
鲜北自责，他说，“我没想到蓬陪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野蛮人！原始人！可是，话说回来了，我们不是也过着原始生活吗？”</p>
突琪娅不大懂鲜北的话，但她还是劝慰着鲜北，说，“这没啥，别说作为大王，就是我们月氏国一般国民，要是想把自己的妻妾送给谁，也只好听之任之，女人没有不从的。你对黑娴可以，送给了你的结拜兄弟，和跟你是一样的。”</p>
鲜北说，“已经送出去了，还能说什么？”</p>
“禀大王，”身旁的巧儿说话了，“可别把我往出给，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就死在你的面前。”</p>
鲜北瞪了她一眼，说，“你不说话不行啊？”然后，转而对突琪娅说，“突琪娅！”</p>
突琪娅不知为什么忽然叫上了她，她慌忙应声。</p>
鲜北说，“你要制定一个惩罚我妻妾的条款。生活在原始社会，咱们要有一个封建社会的条款。”</p>
“条、条款？”突琪娅不理解这个词。</p>
巧儿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家法，哪个妻妾犯了，怎么怎么惩罚，比如我刚才说的话，大王不满意，你就可以惩罚我。是不是大王？”</p>
鲜北一把手把巧儿揽过来，单腿跪地，另一只腿支成直角，把巧儿放在横出的大腿上，说，“还用主宫制定家法，我就可以施行。”</p>
说完，举起他的大手冲着巧儿的臀部打去，啪啪的山响。</p>
“大王，为何打吾？”巧儿突然说。</p>
鲜北一听，不对劲，好像是娜古丽的声音，就扳着巧儿的头，看着她的脸，说，“娜古丽？”</p>
娜古丽委屈地说，“正是奴家，大王为何这么打吾？”</p>
鲜北把这个吴侬细语的女子从自己支出的腿上拿下来，自己也站起来，他双手托住娜古丽的手说，“娜古丽，刚才、刚才我不是，不是打你，我是……”</p>
突琪娅赶忙走上来，扯住娜古丽的手说，“闹着玩闹着玩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