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黑娴回来了,她走路有点儿不太爽利,突琪娅问,“腿怎么不舒服?”</p>
黑娴说,“不是腿……,蓬陪嗷家里还有一个大兄,腿残不能走,和他弟弟急了,蓬陪嗷也不说什么,我就只好侍候他们,没有闲过。这不是,蓬陪嗷提到大王应给他做一件衣裳,才让我回来了。”</p>
突琪娅龇牙咧嘴地听完了黑娴的话,可怜地说,“你要受不住,我让大王把你要回来。”</p>
黑娴说,“要啥要,给出去的还能要回来,那还是大王了吗?我没事,可能是头一天,过了兴头,他们也就不会这么勤了。”</p>
“你也是,”突琪娅埋怨黑娴,说,“你要不站出来,他就不会了。大王跟我说,他也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你要不举手——咱们都没有举手的,那事也就算了,顶多到别的帐篷里,看看有没有闲的,给他找一个算了。”</p>
黑娴说,“还上别的帐篷找什么?要讲闲,我不就闲着,为什么还舍近求远呢?”</p>
突琪娅悄声地问,“大王没临幸过你吗?”</p>
黑娴说,“我是小落渣,抢不上槽。”</p>
猪因品种而异,乳头一般在八至十六个之间,但是不管多少,总有下的猪超出乳头数目的情况发生,那么,多出那只猪仔,往往抢不到乳头吃不到奶,或者吃不饱奶,长得瘦小,这样的猪,就被称作“小落渣”。</p>
黑娴就自称自己是吃不到奶的“小落渣”。</p>
突琪娅叹息,说,“就这么个条件,这么多人挤一个帐篷,大王也无法搞清谁是谁,以后盖上房子会好的,可是,你又走了。”</p>
黑娴苦笑了一下,说,“命运偿还我以前的缺失,原来是一对八,现在是两对一,以后,没准三对一。”</p>
“啊?!”突琪娅惊叫了一声,“他家几口人?”</p>
“五口,”黑娴云淡风轻地说,“他父母,他身下还有个弟弟,八九岁的样子,还不省人事,不过也快,一年到头吃羊肉,成熟得快。”</p>
突琪娅想到黑娴今后的日子,想到蓬陪嗷的弟弟“省”了人事后的情形,她不由的一咧嘴。</p>
黑娴窥探到突琪娅的心里,她无所谓地一笑,对突琪娅说,“主宫,给我一匹白布吧,给他做,他父亲,他弟弟,甚至他兄长能不要?”</p>
突琪娅说,“好好好,给你一匹,这个我还能做主。”</p>
“那什么你做不了主呢?”</p>
突琪娅回头一看,见是娜古丽。可是一听这话,就知不是娜古丽说的话,明明是巧儿说的。怎么回事?突琪娅去看和娜古丽到山上采野果的几个女人,几个女人都蒙蒙地摇头,表明自己不知是怎么回事。</p>
突琪娅没有声张。鲜北告诉了娜古丽和巧儿一体双身后,突琪娅就管改口叫娜古丽了,别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巧儿还有一个名字,就也都随着突琪娅,叫上了娜古丽。</p>
处一段时间,发现她挺好处的,不像巧儿似的尖酸刻薄,就都挺愿意和她说话的,一时间,娜古丽在这一群女人中混的挺混合,上山采野果就也带上了她。</p>
没想到,在山上,一只松鼠跳到她的肩上,吓得她“妈呀”一声叫,再说话办事,就另外一个人了。</p>
——突琪娅了解了这个情况,就找到鲜北,把娜古丽变化的前后对鲜北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