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语调儿,鲜北知道现在的身体还是巧儿所据有,就把她推了出去,看着她的下打光的脸,说,“你是巧儿?”</p>
“我不是巧儿,还是谁?!”</p>
“不是,”鲜北说,“你吓得这样,没把娜古丽激出来?”</p>
巧儿歪着小脖颈,得意地说,“这回不会了,再害怕也不会把谁激出来了,那逼就死在我的身体了。”</p>
鲜北看看巧儿,说,“你刚才是装的?”</p>
“谁呀?”巧儿扯着脖子说,“我为什么装?就为了赚取你来看我?我才不稀罕呢!”</p>
巧儿围着突琪娅给她的那床简易的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鲜北逗她,说,“你也没穿衣服?”</p>
“谁呀?”巧儿看了鲜北一眼,说,“就你们男的有露体癖,像你们那东西有什么好看似的!”</p>
鲜北撑开他披的衣服一下,又马上合上了。</p>
巧儿很不在意地眸搭一眼,说,“流茫!”</p>
鲜北去拿灯,说,“你骂我,我走了。”</p>
“哎,”巧儿连忙制止,“刚才我做了一个可可怕的梦了,现在还没缓阳过来,你再陪我一会儿。”</p>
鲜北心想,啊,原来她是做梦吓得大叫的,她梦中的大叫,激不了她。</p>
鲜北说,“那你不能骂我。”</p>
巧儿说,“不骂不骂。咱俩说说话。”</p>
鲜北坐在羊皮上,盘上腿,说,“说说话可以。不行骂人。跟自己的老婆耍流茫,那叫调情。”</p>
巧儿一撇嘴,忽然想起了一个话题,她说,“哎,你今天开会,讲的那么多,布置得那么周密,你图个啥?”</p>
鲜北没有明白她的话,说,“什么叫图啥呀?咱们在这里过日子!这里是多么严酷的环境啊,你不布置好了,接下去就是秋天,紧跟着就是冬天。没听岑参的诗说‘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吗?指的就是这里。这里是‘胡天’,八月就下雪了,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姐。”</p>
巧儿把眼光躲闪了一下,说,“你不想回去了?”</p>
“想啊,”鲜北说,“问题是那不是你想就能想得来的,不像一段历史,从正史上找,没有,再从野史上找,还找不到,搜集民间的史料,出土的文物、器物都能透露些历史的信息。可是,回去、怎么走?怎么才能实现返程穿越?连点儿谱都没有,那是说说、想想就能行的嘛?”</p>
巧儿盯着鲜北,说,“我看你连想都不想了。”</p>
“我想,我天天想,日思夜想,有啥用?”鲜北摊开手说。</p>
巧儿伸手把鲜北披的衣服合上,说,“那你和我说的可以穿越回去,是糊弄我?”</p>
鲜北说,“不是,从理论上说,能来,而且很有规律的来,就可以纳入科学范围内思考,也就是说,能来,就能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