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北要转过身去,娜古丽用力地制止,并喃起来说,“人家不嘛。”</p>
娜古丽说出了这样的话,鲜北还能说什么呢?“你怎么在夜里回来了?”</p>
娜古丽说,“看你急得那个样子,我还能在那里盘桓下?”</p>
“打铁锹了吗?”</p>
“打了,要不我去干啥了?”</p>
“带回来了?”</p>
“带回来了。”</p>
“多少把?”</p>
“五十把,”</p>
“啊!”鲜北大吃一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说,“他怎么打了这么多?!”</p>
娜古丽被惊住了的样子,她说,“不是一家,是三家,三家一起打。你不说最好是五十把吗。”</p>
“嗨!你真帮了我们的大忙了!”</p>
“你怎么说了的?不是你们我们,是咱们。”</p>
娜古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多多给他们银子,他们就拼了力气,而且,他们这回不是像上次给你打,用的铁疙瘩,这回用的是铁板,相对就快了许多。”</p>
“聪明!”鲜北说,“可是,这样,银子够了吗?”</p>
“原来的银子也不够。”</p>
“那怎么办?欠着人家的?”</p>
“他们哪,欠着还能干?”娜古丽说,“不是还有我舅父吗,他把银子垫上了。”</p>
“啊,那真是谢谢你舅父了!”</p>
“说什么感谢的话,”娜古丽说,“他这次来,就是来感谢你来了。”</p>
鲜北惊讶,说,“你舅父来了?!”</p>
“啊,”娜古丽说,“我俩骑你的驳一起来的。”</p>
“噢?他现在在哪里休息?”</p>
娜古丽说,“我回来看到高峰了,他在巡视夫余的营盘,他把我舅父安排在一个夫余人的帐篷里。”</p>
“好好,好。”鲜北说,心里想,高峰真是负责任的人,这么晚还没睡,都像他这样敬业,这里的事业没有不成的。鲜北对娜古丽说,“我升他为将军了。”</p>
“应该。”娜古丽说,“诺大个广场,就他一个人在那里走来走去,他真是顶针儿呀。”</p>
鲜北想她这句“顶针儿”可能就是负责的意思,是句方言,哎,鲜北想起来了,他问娜古丽,“爱妃,你是不是米脂人?”</p>
娜古丽说,“我是,大王问这个干什么?”</p>
“噢~”鲜北明白了,他说,“这么说,你不是褒姒的后人?”</p>
“是啊,大王怎么这么说?”</p>
鲜北想了想还是说,“今天我见到一个米脂女人,她长得真像你,可是她说和褒姒没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