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迟而言,莫笑鱼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他也理所应当应该放下手中的事情去陪伴去保护他,可是现在连莫笑鱼受伤的消息,他都知道的那么晚。
迈着步子去了病房门口,他直接给陆北打了电话过去。
“现在立刻到医院里来!”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足够说明他的愤怒。电话那头的陆北也已经做好了全然准备。
“是,风爷。”
风氏集团,路北从集团里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还对办公室的一切有些留恋。现在踏出这个门之后,很有可能就再也走不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实在过于莽撞,风迟看莫笑鱼,看的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开着车子一路抵达集团,陆北特意打听好了位置之后就走了过去。
刚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好像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等待风迟的制裁。
“风爷。”
他有些无奈,悄悄的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莫笑鱼,他真的没想到人竟然是昏迷的状态。
风迟一个刀眼儿飞了过去,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去了病房外面。虽然要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他也不想让莫笑鱼听到。人在昏迷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有记忆的,所以说的这些话,莫笑鱼都能知道。
“跟我过来。”
风迟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两人直接走去了旁边的楼梯间里。这个地方相对安静,并且不会有什么人来来往往,更不存在打扰到谁。
两人之间还有一定的安全距离,陆北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吗?陈师傅已经打电话告诉你,并且把这件事情阐述的很清楚,让你转告给我,可是你却自己帮我做了决定,说夫人没什么大碍,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风迟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他,这些年来陆北在风家,大家都对他不薄,尤其是莫笑鱼,一直把他当成自己家里人来看待,他这么做真的让人寒心。
陆北有些无奈,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
“我当时只是觉得以大局为重,董事局的会议马上开始,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股东平息下来,我不想再让集团掀起一阵风了,那样您会更加难受,我承认是我考虑的太片面了。”
陆北如实承认,可是这个消息让风迟太不爽了,仅仅凭借这个原因,就能让莫笑鱼一个人躺在病房里躺这么长时间吗?
如果这次不不是陈师傅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司机,恐怕就直接把人扔在这儿自己跑了。
“你难道不知道夫人在我的心里有多重要吗?难道还比不上董事局的会议?那些老家伙只要有钱赚,他们就会乖乖的坐在那儿,你难道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我告诉你夫人在我心里的位置比任何东西都要高,高很多!”
风迟像疯了似的,一直在大声的吵着他。陆北深知自己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前前后后怼了陆北接近一个小时,他才停了下来。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情况,他连一分钟都平息不了自己的情绪。如果莫笑鱼是醒着的还好,可人现在偏偏是昏迷的状态。
“风爷,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您可以随意处罚我。”
陆北表现的很诚恳,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当时话都已经说了出去,并且董事局的会议正在急促的进行当中,他没有办法再告诉风迟了。
他很理解风迟的情绪,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还能重新在一起,要有很多爱才能有勇气支撑到现在。
“不用了,你走吧。”
风迟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现在就算再怎么处罚他也无济于事,人已经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如果处罚它能够让人立刻醒过来的话,他也愿意。
“好,那我先回集团,有任何事情您及时告诉我,我来做。”
应声之后,陆北立刻离开了医院。风迟晃晃悠悠的重新回了病房,现在只要能陪着莫笑鱼就好。
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风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甚至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笑鱼,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之后我才可以弥补你,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我需要你陪着我,你一定也需要我陪着你,对不对?”
他声音不大,但是站在这些病房里,足够能让人听到。一直对着病床上躺着的莫笑鱼讲话,只要莫笑鱼能够听到,就一定会有醒过来的症状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也会时时刻刻的陪着你,也不会让你去集团给我送饭,做这么危险的事,还出了意外。”
风迟说着说着,情绪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个罪人似的。
如果不是,他故意要让莫笑鱼去集团送那些东西,现在恐怕人还在家里活蹦乱跳的。
从下午一直讲到了晚上,风迟把自己很多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平日他们两个能够正常相处的时候,风迟觉得有些话很难以启齿,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深夜,走廊只留下了几盏灯,天色暗了下来,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风迟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坐在病床边儿,呆呆的看着莫笑鱼。
甚至刚刚脑海中还一闪而过了一个问题,会不会他们两个不合适在一起或者命中相克,只要一跟他在一起,莫壳就会出现事情。
“笑鱼,你是要醒过来了吗?笑鱼!”
风迟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看到莫笑鱼的手动了动。手和脚一般是人最先莫醒的位置,之后才会慢慢地顺延到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