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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四目相对,认出了对方。
秦泽面色微冷,不由上前问道:“岑林,不,现在应该叫你血手穆阳才是?”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出卖狼营,出卖襄阳府城的岑林,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二人竟是在成都府相遇。原本穆阳变幻面容,秦泽该是认不出他。只是面容易改,身段难移,在这益州地界,能一眼认出秦泽的,也就绿裳穆阳二人。
前者与他有仇,后者则是朝夕相处了数月之久,如何不认得?
“还是叫我岑林吧,我喜欢这个名字。”谁知穆阳却是笑道,似乎当年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曹天鼎眉头微皱,望向秦泽:“你们认识?”
“认识,也不认识,我认识的是狼营岑林,而不是罗刹营的血手穆阳。”秦泽冷笑着,似乎不愿提起当年之事。
曹天鼎闻言从中知晓了一些眉目,他本就与罗刹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听到秦泽如此说法,便知此人曾经混入狼营。
“穆阳,你胆子不小。”曹天鼎冷视穆阳,口中沉声道。
谁知那穆阳却是笑了笑:“剑宗大人,当年各为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再者说来,如今剑宗大人乃是黑榜魁首,又是四峰大营的一员,何苦自降身份,咄咄相逼呢?”
曹天鼎闻言默不作声,的确,但凡在一十三州四大榜单上有名有姓之人,却是不能插手红尘战事,即便是私仇也是不行。
除非对方主动出手,否则谁敢坏了规矩,各大仙府自当围剿。
曹天鼎自然不敢坏了规矩,见他似乎并无恶意,也就不去管他。
饶是秦泽对其颇有怨言:“二臣贼子。”
“秦兄弟,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各为其主,是非对错又怎能说清?”穆阳缓步走到秦泽身边,轻声道:“当年在房陵港与筑水,若不是我,你已经死过两回了。”
“如此说来,我还得唤你一声朋友?”秦泽失笑,虽然穆阳所言非虚,但是筑水一战,罗玥险些丧命,这让秦泽无法放平心态与其相处。
穆阳自嘲一笑:“朋友不敢当,不过坐下来喝杯水酒,又有何不可呢?”
“呵呵,我怕你酒里有毒。”秦泽哼了一声。
穆阳闻言,却是摇头道:“没想到当年夜闯房陵港,持剑杀人的小子,如今却是这般胆小如鼠,算是我看错了人。”
罗玥娇嗔道:“背主之贼,如此低级的激将法,你以为我们看不出吗?”
穆阳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秦泽。
“好一个激将法,不过。”秦泽顿了顿,面色阴沉道:“你这颗毒药,我吞了。”
“好!这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秦泽,没问题,地方你选。”穆阳似乎早就知道秦泽不会拒绝,当下应承道。
“秦泽!”罗玥闻言不由焦急,他拉着秦泽的手,担心的唤了一声。
谁知秦泽不以为意,轻轻的拍了拍玉手:“放心,有曹叔在,量他也不敢耍什么把戏。”
“再怎么说,当年在房陵港,我们也是‘同生共死’过,你那族纹族印之事,这些年,我可是守口如瓶。请吧,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