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蔡全这么一说,蔡仍当即断定:“肯定是有人故意传播此事,否则此事绝不可能传播得如此之快……是谁在暗算我,还是在暗算蔡鞗或赵福金?”
见蔡仍“犹豫不决”,蔡全又劝道:“少爷,此时断不可妇人之仁啊,老爷已经去世多年,威望已经渐渐淡去,你要是再恶了位高权重的大老爷一家,那将来可就无人能在官场上照顾你了,更有甚者,大老爷一家可能还会成为你在官场上行走的阻力,到那时,少爷你多年的苦读可就全都白费了!”
蔡仍看向蔡全,道:“你觉得,我将此事推到一个十岁大的小丫头身上,就能解决此事?”
蔡全道:“少爷你还是没转过这个弯来,此事对与错、是与非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少爷你的态度,重要的是少爷你得给五公子下去的台阶,而喜鹊就是一个不错的台阶。”
“此事……”
蔡仍刚想说什么,突然有一个一身素服、最多二十出头的妇人从院中冲了出来!
离得老远,蔡仍就看见,这个妇人美得让人有些心惊!
她就好似那早上的红霞,有点清冷,有点温暖,充满温暖。
她身上还一种淡淡的凄美和哀怨。
再加上,她那清新的气质和淡雅的妆容。
她像极了月宫里的嫦娥。
“嫦娥”一来到蔡仍的身前,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蔡仍的脚边,然后一头磕下去,哀求道:“公子,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奴婢病了,也就不会让喜鹊代替奴婢服侍公子洗漱了,进而也就不会让她闯下如此大祸,奴婢不敢求公子放过喜鹊,只求公子看在我们母女命苦、喜鹊年幼无知的份上,给喜鹊留一条性命!”
不等蔡仍说话,蔡全就道:“素娘,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你女儿给咱们蔡家惹下如此大祸,你以为我会只罚你女儿一人嘛,养不教,父之过,你女儿无父,她犯错,就是你这个母亲的过错,所以你必须受到惩罚!”
“嫦娥”,也就是素娘,冲蔡全盈盈一拜,道:“蔡管事,素娘知道错了,也愿意受罚,纵然将素娘千刀万剐,素娘也无怨无悔,只求您和公子大发慈悲饶喜鹊一命,来世素娘结草衔环必报您和公子的大恩。”
“你无需多言,此事……”
蔡全的话刚说一半,蔡仍就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去。
由于蔡仍身上这不知哪来的怪力作祟,蔡仍这轻轻的一拨,竟让蔡全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最后,蔡全虽然勉强稳住了身形,但他还是呆愣在了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蔡仍!
蔡仍只是随便看了蔡全一眼,就将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然后看着素娘心道:“我还当这个蔡全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原来只是我府上的一个管事,他娘的,一个小小的管事,也敢判断我的对错,也敢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我的人,也敢让下人拿他跟我相提并论!”
见蔡仍竟然将他平时非常尊重的蔡全推了一个跟头,院中的下人全都是一惊,有反应快的下人甚至看向低头跪在那里的素娘暗呼:“这后院怕是要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