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奴亲自引着蔡仍到了左边,蔡仍客席而坐,花想容很自觉的站到了蔡仍身后,谢绝了赵元奴的邀坐。
然后,赵元奴又走到了右边坐下,主位相陪。
侍女拿来茶具,赵元奴亲自为蔡仍斟了一杯茶。
这时,有侍女将蔡仍送给赵元奴的香皂礼盒拿了过来。
赵元奴接过礼盒,然后一边抚摸着礼盒上的诗句、一边说道:“奴家自幼学习诗词歌赋,见过诗句万千,绝句、妙句亦有三二百……可没有一首诗能像公子的这首诗一样,让奴家如此刻骨铭心……”
说着说着,赵元奴眼前的蔡仍,就变成了另一张面孔。
很快,场景也变了,变成了赵元奴与曾经那个她深爱着的人所经历的种种美好。
虽然赵元奴已经陷入到了她自己的回忆当中,但她的嘴仍继续说道:“班婕妤,杨玉环,公子可谓是最等女人的人。”
蔡仍听言,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也有一段记忆犹新的初恋。”
“初恋?”
赵元奴品了品这个生僻的词,然后说道:“这个词真恰当……如果后来产生了怨恨、埋怨,没有了刚刚相识的时候的美好、淡然,那么一切还是停留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为好……”
蔡仍来见赵元奴,可不是为了帮赵元奴追忆初恋的,他是来推广自己的香皂的。
因此,蔡仍很没有风度的打断了赵元奴的追忆,道:“娘子应该还没有打开我送你的东西吧?”
赵元奴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奴家窃以为,不论盒中是何物,都比不了公子的这首诗。”
赵元奴可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每天都有无数人送她各式各样的珍宝,其中不乏一些绝世珍宝,因此,她根本不在乎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她也不会因为盒子里的东西而亲自下楼去请蔡仍,她之所以亲自下楼去请蔡仍,那完全是因为蔡仍的诗、蔡仍的才华。
蔡仍的太阳穴直蹦,心道:“这个买椟还珠的败家娘们,抱着一个破盒子没完到了,这不是耽误事嘛!”
蔡仍暗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说道:“娘子不妨打开看看,兴许能有意外惊喜。”
赵元奴有些将信将疑的将盒子打开,然后就看见一白、一紫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椭圆形不明物体静静的躺在盒中。
赵元奴抬起头看向蔡仍,问道:“它们是何物?”
蔡仍立即拿出一位爱岗敬业的推销员的态度介绍这两块香皂道:“它叫香皂,是个人清洁用品,洗澡时将它均匀的擦涂到肌肤上,有极强的去污效果,而且它不伤肌肤,还有美容养颜的效果,长时间用它洗澡……”
看着蔡仍吐沫横飞的介绍自己的香皂,赵元奴眼中的蔡仍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才华横溢的才子,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有着忧郁气质的伟岸男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市侩商人。
赵元奴心道:“他应该是想假我之手卖他的香皂,而不是来找我谈论诗词歌赋的,是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带一个女子同来,对了,紫苑好像说过,他这香皂最先是想送给姐姐的,后来好像是听了跟他同来的人的劝,才又转送给我的……这也就是说,他压根儿就不喜欢我?”
突然之间,赵元奴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然后她越看极力推销香皂的蔡仍越讨厌!
终于,赵元奴再也忍不了了,她打断蔡仍道:“奴家乏了,下次再听公子谈公子的香皂吧。”
也不给蔡仍再说话的机会,赵元奴就下逐客令道:“紫苑,替我送客。”
赵元奴的侍女听言,立即过来请蔡仍和花想容离开。
蔡仍有点懵,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赵元奴?
蔡仍想再补救一下,可赵元奴却看都不再看蔡仍一眼。
无奈,蔡仍只能领着花想容先离开。
等蔡仍和花想容出去了,赵元奴一把就将香皂盒打翻,怒道:“可恶!在他眼里,我竟然还不如两块破香皂!”
生了好一会闷气之后,赵元奴又忍不住去看地上的那两块香皂。
看了一会,赵元奴弯下腰去将那两块香皂又捡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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