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白面的韦十四世怎么长大的,她不知道,但从这话里,她明白那一定也很艰难。
韦十四将帽子放在了脚边,“然后呢,她明白过来了吗?”
“嗯,”柏灵点头,“但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的,她这是在替父母向小姨还债。且不说这笔账根本还不了,就算是要还,也算不到她头上去。道理都懂,但还是停不下自我折磨吧。”
“她不该担这个担子,但是她担了。”韦十四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至于该担担子的人,大概也只觉得自己大义凛然。”
柏灵沉眸,没有立刻接话。
十四确实一言即中,父母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反省。
也许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但柏灵更愿意将它理解成多数人对少数人的傲慢和恐惧。
她叹了一声,接着道,“不过在找到了这处症结之后,治疗效果就开始飞速进展了……整个过程大概是一年零四个月。这位咨询师也是我的老师,后来也成了我的督导。”
说着,柏灵往后靠了靠,“我也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