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这边,三盘蟹果然个个大的出奇,而高峻意在于酒,面前只剥开一只,柳玉如和樊莺吃得文雅,到此时只将一只吃到一半。老板看了看没动的两盘还完整地放着,伸手就端。
高峻未吱声,但樊莺不干了,伸手一拦道,“我们给不起银子么?”
“不是,不是,这……错啦!!”老板语无伦次,又伸手上来。高峻道,“老板,你莫动。不就是一盘蟹吗?你凭什么厚此薄彼,”说着将两盘未动的糖蟹一人一盘推到柳玉如和樊莺面前,“我两位夫人到你店中来,是给你天大的脸面,你不要不知好歹。”
老板道,“这位少爷,只要……只要你让出这两盘蟹,小的情愿在店中请三位吃上三天,只是这蟹确实不是给你们的,是新来的伙计端错了!”
柳玉如道,“峻,不如把蟹给他端过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高峻道,“不行,一盘蟹而已,难道还欺生不成?”
老板急着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对面对位公子是你我怠慢不得的,他可是邓州刺史程大人家的公子,我们都得罪不起的!”
那位浓妆女子此时看到樊莺的侧脸,更是个自己比都比不过的,更有心在此事上显显公子的本事,便隔着桌子阴阳怪气地哼道,“老板算你识相,眼下新蟹入贡在即,邓州六县哪个敢误了这样的大事!我们程公子一会还要去替皇帝选蟹,误了程公子吃蟹,便是误了皇帝吃蟹!看谁有这个胆子!”
高峻勃然大怒。她的话意思是误了贡蟹的选送、就误了皇帝享用,但话经她这样一编排,便把那个程公子与皇帝列在了一起。
她话音未落,不知由哪里飞过来一只未剥的巨大蟹脚,不偏不倚砸在她的嘴巴上,她捂嘴呼痛,手拿开后掌心里落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程公子今天本来是有间雅坐的,但是他新得了两个如意女子,有意在人前显示,这才坐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老子是邓州南阳郡刺史,平时凡是见过他的谁不卖个面子与他。但是今天的事情就有些不同了。
他蛮横地由桌边站起来,走向高峻桌边,看到他手上举着一只大蟹,真的比自已吃过的还要大,而那只蟹上只缺了一只脚。他只看到高峻肩膀动了一动,自己心爱女子的牙便被砸掉了,知道这是个有功夫的人。但这又如何?敢把自己怎么样?
他过来看到柳玉如和樊莺眼也不抬地在那里剥着蟹壳,眼睛立刻就直在那里,真是见所未见的美人!与她们相比,自己喜得和什么似的两个女人丢到垃圾堆里也丢得过了!听高峻对柳玉如和樊莺道,“你们不要只剥一盘,那一盘也剥剥看。”
二人不知何意,依高峻之言,伸手抓起另外一盘上的,不约而同地奇道,“咦,如此重!”她们同时揭去蟹盖,又同时惊叫起来,“峻,你快看!”
在她们的手里,一人托着一块金元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