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先把翟志宁叫进来。”他要问问李承乾怎么了。黔州不会在他离开这么几天就有人欺负到门上去。即便有人不法,也轮不到他夫人一块跑来送信。
这两人很快进来,高大人不管他们一脸的惊讶,开口问道,“是怎么回事?”
翟志宁说,“承乾殿下已经过世了!”高峻听罢,一时愣在那里。
李承乾的夫人说,自从高峻三人走后,李承乾就得了一场大病,饭也吃不下——说实话,他是不肯再吃一口饭了,人也一日消瘦过一日。也请了郎中给看过,病因也说不明白,药也不吃,病哪里会好。
故太子妃说。“郎中说他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又极度的……悲伤……是他的心先死了!”她边说边看高大人,发现他叹着气、再叹着气,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睛也湿润了,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二月,壬寅日。”她回答说。
她就认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是站不住脚的,只凭着一个人身上的香味,怎么好冤枉一个对他们这样关心的西州别驾呢!只有樊莺知道,高峻是在为着自己在黔州的行为后悔,虽然他没有最后采取行动,但毕竟这件事也他有关。
翟志宁说,估计殿下过世的消息黔州早送到长安去了。他们想着天地之大,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便到雅州来找高大人。
高峻道,“眼下我正是缺人手的时候,翟志宁你们来了正好。等处置了雅州之事,如果不嫌弃……你们就去西州吧。”说罢,便让他们到别室去休息。
这屋里,铜山镇的孙伙长正在与黑衣人对坐叹气,翟志宁进来道,“两位,到高大人屋里来一趟,有事交待。”黑衣人听了,脸是悲戚之色更重。他对孙伙长道,“这是高大人有后事交待,我们速去!”
哪知到了那边一看,高大人活蹦乱跳,气色好得不用说。黑衣人和孙伙长惊讶万分,说道,“高大人,你、你这是……”
高大人对黑衣人说,你的伤还未好呢,我这里就有了个没有人打扰的好差事给你做。他让黑衣人躺在床上,“你就在这里假装是我,在这里挺着唬人。”
黑衣人道,“要是有人来看了怎么办?”
“平时外头有几层人把守着,外人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到了屋里,我让人找块黑布往你身子和脸上一块蒙了,自会有人阻止着揭开——你放心,饭还是按顿给你吃的。”
白天高峻不能出去,虽然知道李弥一时半会儿不大可能赶回雅州来,但是还是不张扬的好,要提防走露了风声,那样的话按着高大人所说,李弥的劳工就抓不上了。
天一黑下来,高峻就对樊莺说,“带我去文进县城外看看护牧队。”
崔嫣自有李承乾的夫人陪着,黑衣人有高白和雪莲在屋里照看,而外头是翟志宁,旁屋里还藏着个孙伙长,相信一般的人没有翟志宁的同意,想硬闯是闯不进来的。
高峻和樊莺骑了各自的马匹,换了便衣、带着各自的兵器,出了雅州城往北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