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我吧!抓走我吧!!”西山务忽然大喊出声,“让警察把这样卑劣的我抓走吧!!”
在场唯一的警察怀着同情以及一丢丢看好戏的心态看向他:“西山先生,可悲的是,在这个故事中你和浜野先生都没有违反法律。唯一应该去警察署自首的人……”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西山务已经抓住了他的裤腿,异常愤怒地嚷嚷着:“你竟然想说田中小姐!明明犯了错的是我们!她没有错!”
……
原来偶像的魅力这么大的吗?
另一边,浜野利也的状态要比西山务好一点点,至少没有失态。
他非常郑重地对着田中喜久惠鞠躬,头都快要贴到膝盖上了:“我为自己对春井先生不尊敬的行为道歉!请你……不,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能至少做点什么弥补之前的错误!”
“对对对!”西山务赶忙松开信繁,转而要去抓田中喜久惠,却被她有些嫌弃地后退一步躲开了。西山务愣了愣,随即也不在乎,竟然跪着直接开始磕头。
田中喜久惠恍惚地注视着眼前这迟来的道歉,忽然意识到她其实从始至终要的就是一句对不起罢了。
那她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世上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来都不只有一种。
终究是她太狭隘了吗?
“我们分手吧。”田中喜久惠忽然轻声说。
浜野利也微愣,紧接着便苦笑了起来。
果然,他们所犯下的错误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
然而田中喜久惠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说出一刀两断的话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浜野利也这个她从一开始就抱着复仇心态接近的男人,这个他们在网络上聊得很开心,今天见面后才半真心半假意确定关系的男朋友,随后转向信繁说:
“拜托您帮我报警吧。”
“喜久惠!”浜野利也失声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逃生大王的错,只要我们不说,你完全没必要自首!”
田中喜久惠却轻轻摇头:“做了什么事,就要负怎样的责任。你们应该为对我爷爷的不敬而道歉,我也应该为自己曾经生出的杀人的念头而受到惩罚。”
西山务颓唐地瘫在地上,低声抽泣着。
只是却没有人嘲笑他的丑态。
“没办法报警。”信繁忽然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他晃了晃手机说,“电话线断了,吊桥着火了,手机没有信号。”
黑田直子哀怨道:“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自己走出去了……诶,土井塔君呢?”
她的问题终于让大家注意到了失踪的土井塔克树。
田中喜久惠愣了愣,想起了什么:“说起来,红色鲱鱼应该是聊天室里唯一猜到我爷爷身份的人,在演出之前他曾经还写信鼓励过我爷爷。”
“你们看——”荒义则指着走廊最近头大声说,“那不就是……等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