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已经痊愈了,是吗?”对方期待地说,“你的痊愈通告我竟然还是从新闻里看到的,真是太好笑了。”
“不,非常抱歉,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回去工作。”
对方立刻垮了脸:“为什么?”
水无怜奈面朝大海站在礁石上,今天她特意将乌黑的长发放下,海风托起发丝,在空中飞舞着,像一只蹁跹的蝴蝶。
她举着手机,轻声细语道:“您知道的,我出了车祸,受了很重的伤。这段时间虽然外伤基本痊愈了,但还需要静养。压力太大的话,我实在负担不了,只能愧对您的信任和器重了。”
对方还说了几句话,水无怜奈察觉到身后的静,不欲与他多说,便很快结束了话题:“就这样,我会更换联系方式,请您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再见。”
水无怜奈按掉了通话,脸上温柔的笑意也随之消失,只剩下一片冰雾。
“琴酒。”她冷声叫出身后之人的代号。
琴酒还是他那标志性的黑礼帽、黑风衣、银色长发、苍白肌肤,听到基尔的声音,他沉下眼眸,阴冷地问:“你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公安、FBI、还是MI6?”
基尔真想夸赞琴酒的敏锐度,但她不能,她只能冷静地反唇相讥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在给北京打电话?”
琴酒嘴角向下,正要说话,基尔却先一步自问自答道:“哦,是了,毕竟他们连一个公开的名字都没有。像这样完全隐蔽
的机构,恐怕就连琴酒你也无计可施吧?”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来自中国的特工,”基尔回身,坦然地注视着琴酒冷毅的双眸,“这样我就可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情报,而你却没有理由怀疑我。不像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拿枪指着我。”
说罢,基尔拍了拍琴酒惯用伯莱塔的枪身,示意他赶紧收回去。
基尔的眼神太淡定了,琴酒看了半天也毫无所察,只能暂且收起枪。
短短几周未见,基尔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琴酒不禁心生疑惑,这个女人以前也敢这么跟他说话吗?
还有啊,他怎么觉得基尔的语气和状态莫名有些熟悉?
“是日卖电视台吧。”一个熟悉的嗓音在琴酒的背后响起,让琴酒的眼皮猛地一抽。
基尔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眼中划过一抹意外:“梅斯卡尔,你怎么也在?”
信繁忽略了基尔的话,自顾自地跟琴酒解释道:“以基尔目前的状态,肯定是无法回日卖电视台继续上班了,她大概是趁着等我们的空隙向领导请假吧。”
基尔轻蔑道:“这种事情还需要猜吗?我的一举一难道不是都在你们的监视下吗?”
她打开手机屏幕,扬了扬,“回归组织后我的手机里立刻出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软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删掉是因为我问心无愧。”
琴酒也忽视了基尔,他径直看向梅斯卡尔,满脸不愉之色:“你们为什么做得这么光明正大?”
都不知道隐蔽一点吗?
真给他日本分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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