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当局者迷了,出席就出席呗,有啥大不了的。”
“瓜娃子,说的硬是轻松,你以为开会是小孩子过家家?”
周扬被噎了一句,梗着脖子呛道:”当然知道,要是过家家,这会参不参加有什么意义?”
赵先生眼睛一亮,“对啊。”
“我知道三位先生肯定是要发言的,京城来电报要您三位参加,肯定不是当吉祥物,不要以为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也不能当个任人扒拉的闷葫芦。”
“这话怎么说?”赵先生追问。
“有啥说啥呗,实事求是。对有对的道理,错有错的道理。就怕没有立场,没有道理可讲。”
何先生点头,看来让三娃子出这个头是对的,这个道理他明白,也都知道。但由于他的原因,他没有立场劝说老秦和小赵,劝深了吧,会让人觉得自己要把两人绑在一快,拉人垫背,劝浅了吧,达不到效果,他还需要有人摇旗呐喊。
“你别说,你这瓜娃子说的有点门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这瓜娃子比老子活的还长。”秦老先生搓着脸,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周扬嘿嘿笑着不说话,低头逗着妹妹,帮小妹纠正发音。
“就是我们仨这一走,你可就放了羊了。”何先生点着周扬的脑门,话里透着关切。
赵先生心思转得快,张大嘴巴,嗓子里嗬嗬有声,老何这话里的意思耐人寻味,难道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可不回来去哪?
下一句周扬的回答让他激情澎湃。
“先生可多心了,明年咱们京城见,您三位占了我们家十年的便宜,这几天黄鳝也吃了不少了,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儿,等四丫头长大了,我还得让四丫头闹您三位去,一个都跑不了。”
周扬说完,听到自己名字的小妹又开始拍着手“嘚嘚”的叫着,一边叫一边乐,欢喜得不得了。
“唉!还真有点舍不得。”最年长的秦老先生多愁善感,先感慨起来。
“这有啥难的?后天让三娃子给你装上一瓶子牛粪,怀念了就拧开盖闻闻,哈哈!”
秦老先生指着赵先生,说道:“粗俗!”然后扭过身子,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先生,很急吗?”周扬追问道。
“恩,时间有点紧,后天早上就走。”
周扬跟着点点头,张张嘴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有点不舍,更多的是替先生们高兴。
何先生拍拍他肩膀,说:“你不用担心,给你编的那本书你要是看透了,国内的大学随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