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眼神望着爱丽丝，没有动静。</p>
他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否则眼前的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p>
苏克想了想，再次提示了爱丽丝。</p>
“芙莉雅公主和圣女，她们在白夜城发生了什么？”</p>
黑骷髅看了她两秒，突然像挤着喉咙一样笑了出来。</p>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他是没有声带的。</p>
“所以……我们最后成功了是吗……”教皇欣慰地抖了抖牙，“既然如此，我也就可以安息了……”</p>
“等等，告诉我们最后一件事！”苏克连忙出声，恐怕爱丽丝不认识自己让这位教皇产生了怀疑，因此不愿说出真相。</p>
但有一点，苏克认为他是会开口的。</p>
“你们在对抗的那位存在，究竟是什么？”</p>
这并非他守护的真相，而是他们一直在对抗的东西。</p>
教皇的头颅定格了两秒，苏克甚至以为他已经嗝屁了。</p>
“那是……”黑色的骷髅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畏惧，“企图终结一切之神……”</p>
终结一切之神？</p>
骷髅飞速开口道：“祂已经吞噬了三位真正的神明，末日就要来了，末日就要来了，末日就要……”</p>
他的话语，停在了不断的重复当中。</p>
一抹微光从黑色骷髅上升起，直直升入空中。</p>
两人仰头，看到了一轮明亮的白色月亮。</p>
再低下头，那颗头骨已经开始析出战利品了。</p>
弎月教皇，魂归光月。</p>
这场两千年的执念，终于走到了尽头。</p>
在心里，苏克是尊敬这位教皇的。</p>
他恐怕自愿放弃了前往月上神国，躲避末日，而是留在地上，留在这座大教堂里，看守一切的真相。</p>
虽然末日的来临让他变得面目全非，但他的本心未失，即使千疮百孔，也履行着自身的职责。</p>
“企图终结一切之神。”</p>
苏克起身，看向远方。</p>
在那座钟楼顶上，黑色的鸟人静静俯瞰着这边。</p>
苏克毫不犹豫掏出左轮，光点对向瞄准开枪。</p>
砰——</p>
光芒驱散了黑色的身影。</p>
那只是一个幻象。</p>
如果猜得没错，这位“终结一切之神”在让末日降临后，已经离开了这座无人的城市。</p>
但记得别西卜提过，祂留下了什么眷属，名字的开头是“梅”的发音。</p>
似乎不像是那个鬼鬼祟祟的怪鸟。</p>
“吞噬了三位真正的神明……”</p>
加上那位“终结一切之神”一起，苏克不认为世上一共只有四位神明，其他的神无动于衷，是无力阻止，还是无所谓？</p>
他摇了摇头，要猜测神明的想法，也太过困难了。</p>
总之，现在只能着手眼下，先知道白夜城发生的真相，再去探究其他的事情。</p>
他打开了直播面板，让赵梦灵跟他建立连接。</p>
这件事情的真相，有必要让其他人知道。</p>
或许，在这场地窟游戏中，真正的敌人并不是人类自己。</p>
看着直播画面再次亮起，各个地窟中的观众均有所动静。</p>
他们凝视着画面中那个黑色大衣的身影，听到他说出末日来临的原因。</p>
“企图终结一切之神……”</p>
这一刻，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得知了这个名字，想必也会快速扩散到整个人类范围中去。</p>
……</p>
寂静无声的会议室里，李草变换了双腿交叉的姿势，发出一声冷笑。</p>
“呵，这不是很有意思吗？与真正的神明作对什么的。”</p>
……</p>
围坐了一圈骑士的圆桌，斯卡恩握紧了拳头怒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