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荒天帝一人拖住了三个,但我们没有那个层次的人,所谓的数量,实际上并不占优势。”
“等吧,目前还不是时候,等我们的祭道级出现,或许会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洛天宸看向远方,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小女孩,两百万年过去了,她没有丝毫变化,这一幕,不止洛天宸感觉到了古怪,甚至就连其他人也觉得不解。
他们因为本来就是仙帝,哪怕以这种方式复活,用时也不过一百万年左右。
但上苍最强之人,整整两百万年了,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每天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这像是在以另一种方式进行着独有的感悟,有可能,这是花粉帝自己的想法。
她的本体是花,凋零后化为种子,重新生长,反反复复,此时的孩童,反而像是结出的果,等她有朝一日苏醒,她才得以彻底归来。
“你们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帝骨哥开口。
“她是上苍第一人,超越了仙帝,也是除荒天帝外,唯一能对抗始祖的人。”
洛天宸看向帝骨哥,“先躲一会儿吧,回头你再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我不走,你们都太不是东西了,看着我被追杀,要是再晚点,我就要身死道消了!”帝骨哥说什么也不愿意。
“无妨,我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去厄土外等待时机,劫杀一两个小老鼠。”洛天宸安慰。
他不指望帝骨哥能杀死黑暗仙帝,如今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给那三人增加成长的时间。
他虽然不知道三人组怎么设的局,但这个局和仙帝有关,叶凡的部众确实都死了,但这是一种等待中的复活。
也就是等叶凡晋升到仙帝,进入上苍,学会运用映照的力量,重新映照遮天纪元的那些人,让他们实现偷偷发育。
毕竟遮天纪元尚未引起厄土大本营的注意,那个时代甚至没有仙帝去关注,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打断他的映照。
但,这一切都要等叶凡成为仙帝。
如今,厄土大本营已经有仙帝苏醒,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仙帝,确实有点难了。
因此,帝骨哥还是要吸引火力。
“我就是个劳苦命。”
“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洛天宸笑着开口。
……
夜晚。
洛村前,洛天仙看着村口处的高大背影,幽幽开口,“你真的打算分离这个天地。”
“它吸收了诸天万界,吸收了上苍,也吸收了祭海的大道规则,它早已经具备了自主成长性,祭海很大,全是它的养分。”
“上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的族人也已经全部复苏,假以时日,未必不可诞生新的祭道,到时候,我们并非没有反击之力!”
“有祭道也无用,那片最终的高原,除了花粉和我,哪怕是荒天帝都登不上去,再多上两三个祭道,其实也无用。”洛天宸眺望天空,目光深隧。
“可是,若你出了事……那我该怎么办……”
“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就生活在这里,有亲人,有众生,所有的一切都还在……”
一双手臂从背后探来,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腰,甚至,他还能感受到身后人儿的颤音。
“有些事,做与不做,是人生的两种态度,我们上苍对抗黑暗,牺牲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可还是要有人站出来。”
“让老祖去,他死了我不心疼!”
洛天宸转身,看着这个低头的美丽女子,她有些任性,也有些自私,哪怕她见惯了死亡,终究还是无法漠视。
“老祖去了无用,反而爆露了上苍复活的秘密。”
洛天宸看着那梦幻般的面孔,缓缓别过头去,声音悠悠,“你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什么吗?”
洛天仙没有回答,看着那个男人伸手一招,取来了万劫轮回莲,一个石琴,以及睡着的洛天依。
“你要做什么?”
洛天宸没解释,抬手间,封锁了天地,顺便打造出了一个石炉,一个石磨。
洛天仙静静的看着,大地在变化,周围在变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给她展示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建议你这样做……你会生病的……”一道神念传出,是万劫轮回莲的声音。
“生病?!”洛天仙目光一凝,只见这片小天地中,出现了一个湖泊,一座小院。
万劫轮回莲安静的生长在湖中,莲叶很大,但它却很老实,甚至是在发颤。
洛天仙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的一切,坐在石琴前的洛天宸,煮着茶的石炉,不远处的石磨,安静的神秘花朵。
这像是一个十分朴实无华的凡人小院,有静谧,也有悠闲,抚琴、煮茶、赏花,像是一幅和谐无比的画卷,充满了悠然自得。
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无形的惊悚,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走了过来,让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毛。
“咚……”
琴音响了,清淡中带着宁静,不似天籁,也没有金戈铁马之音,但却让她的心都静了下来。
然而,渐渐的,她恍惚了,依稀间,似乎看到洛天宸的容貌变了,变成了一个儒雅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容貌,竟然和荒天帝、以及那个叶凡……很像!
洛天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过客,又像是站在画外的人,这一刻,她不知时间,不知自身所在的位置。
但下一瞬,她被惊醒了,捂着红唇,瞪大了眸子,看向那个男子……他病了!
“咳咳……”
一缕缕黑血被咳出,甚至,就连他身上都有灰雾升起,透过那雾霭,依稀可见,其下腐烂的身体。
“他也病了……应该早就病了……”
洛天仙被那道声音惊醒了,周围的一切都在缓缓淡去,湖泊消失,小院不见,那株观赏花,又重新化为了熟睡的洛天依。
但,最触目惊心的是,曾经她所熟悉的那个男人,身上竟然涌起了一些黑雾。
这些雾不知从何方而来,又像是始终存在,只是没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