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刚刚跳下街中,耳边就响起声音,“淫贼,往哪跑。”她抬头看去,铁权和卫淡之率众在街中守候,把街道团团围住。
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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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权的脸色阴冷,一言不发的看着刚刚落到街心的野猫。
卫淡之的神情依然不变,仍然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凭兄台这样的身手,居然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猫猫只能选择闭口不语,因为铁权有一样本事,就是过耳不忘,任何他听过的声音,就算是你怎样伪装,他都分辨得出来。
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想分辨,简直就是不可能,所以猫猫选择沉默。
看着猫猫手里拿着的印花信签,铁权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大概是因为太久不笑了吧,他的笑只是脸上的神经抽动了一下,那种笑里面包含着讽刺。
他的声音沙哑,“我等你很久了。”
但他并不是自己动手。
他的头一偏,旁边侍立的两个人缓缓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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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弱如猴,年龄大概只有十三四岁,一个壮如牛,大概三四十岁,两人居然都有大家气势,人未近,猫猫已经感到了一丝压力。
童子幼稚的笑笑,枪已出手。
他们用的都是长枪,出乎意料之外的却是一刚一柔。
刚的气势如虹,大有一去不返的气概。
柔的如丝随行,如银泻地,帮刚的强攻时照成的所有空隙都弥补得无影无踪。
你们说这要不要命?
这些都还不要命,要命的是刚的是瘦弱如猴的使出来的,他的攻势虽强,脸上却一直带着童稚的甜笑。
那个如牛的壮汉手里轻飘飘的,却不定时的口里发出巨喊,如雷灌耳,“我打!”
他打什么打?只有喊叫,手里还是轻飘飘的帮小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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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真的被他们这种完全出乎人视觉感观的打法弄傻了,心里暗暗咒骂,手里一路路换招,从梅的招式到红姐的舞,包括飞花手,每换一种功夫,他们在一会之后就能适应,逼着猫猫再换一种,反正统统都没用。
眼看着就要败落,猫猫心里打得不舒服得很,明明打得过他们,却偏偏被他们制得死死的。
“奶奶的,猫猫和你们拼了。”大叫一声,猫猫才不管那个铁权记不记住我的声音,反正都快要被捕住了。
手里换招,猫猫独创的招数,指南打北,就是没有招数,想打那里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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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有效,他们倒被猫猫莫名其妙的打法弄昏了。
童子脚下一个踉跄,露出破绽,让猫猫有了一条往外逃的路。
可惜,猫猫非但不逃,还眼里一亮,抢到他面前,五指分开,口里大喊,“看我的九阴白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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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傻了,因为只要练过一天武功的人都知道,他的是故意露出的破绽,都会避免,一般人会逃,高手会退后,偏偏猫猫去闯枪口。
壮汉为童子这一招已经做好了我逃跑的所有后着,根本就来不及救他。
而他,为了装得像,破绽真的成了破绽,听着猫猫的喊声,手不自觉的迎向迎面下来的抓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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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嘴里大喊,手高高举起,却在小童子全力挡她的手的时候,手一收,脚下却猛地一个直踢,把他踢飞好几米远。趁着这个空隙,马上跳上墙头回头望着他们。
只要上了墙,猫猫自信就有把握跑了。
奇怪的是,铁权居然没有追的意思,反而抬手阻止了卫淡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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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飞快的爬起来,眼里含着泪,仰头对着屋顶的猫猫大叫,“你使诈。”
“那又怎么样?你们开始不也是使诈?”既然到了安全地带,猫猫还真的不着急走了,笑眯眯的看着他,虽然蒙着面,但弯弯的眼睛在月下看得清清楚楚,“有本事你上来啊。”
“上就上,你等我上去再打。”
“好啊,我等你。”猫猫的脸上一片诚恳。
看样子童子从小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是不服气,一个健步屋顶串上来。
他的头刚刚才比屋檐高出一个头,就被猫猫一抓抓了下去,朗朗的笑声远远的传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童子耳中,“猫猫承认了,我真的是好喜欢使诈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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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那只猫已经不见了,童子眼泪含含的问铁权“师父,你干嘛不抓他?”
“放长线吊大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