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朋吊在了树上,舌头长伸,两眼圆瞪,早已气绝身亡,只是他披散开来的长发随风飘荡着,而大愧树光秃秃的枝干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风吹起七朋的长发所带,竟时不时发出吱嘎的声音。
冬天到了,愧树上的叶子早已调零,院子中也显的无比的森凉,一个年轻的生命在无声无息的飘零,无良子完全被眼前的影像惊住了,他是一个医者,见多了各种的尸体,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一具,会与他此时的心情相比。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院外的侍卫也听到了声响,急忙奔了过来,先不说这院中的奴仆,但是总归还有一个主子,她们毕竟是不敢怠慢的。
可是眼前的影像也让她们一愣,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想到立刻报司监处前来查来,而现在,无良子的心揪痛着,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已这时的心情,只是冰冷……冰冷……
七朋被人解了下来,院中所有的灯火都点着了,这才是三更不到,许多人都还没有睡着,司监处的官员也过来查看了现场,初步确定七朋系自杀!
七朋死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却成了众人心中的疑点,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是自已的生机,奴才们纷纷交头接耳的在议论,有的人说是畏罪自杀,有的人却偷偷的瞟着无良子,认为系主人赐死的,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北州知府的大堂上……
姜兰一脸的寒霜,她冷冷的望着大堂中停放的七朋尸体,冷目扫过了众人,这时所有的官员,包括嫔妃,都被姜兰传来了,大堂中鸦雀无声,众的心都提到了噪子眼!
姜兰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前不久还在自已的床前为主人求情,多么忠肝义胆的小奴才,一缕幽魂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姜兰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气,宽恕不能使问题缓解,反而助长了邪气,姜兰此时已经深深的意识到了。
堂中还是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出声,姜兰别过脸望着无良子,七朋是他的人,他应该会出来说话,可是无良子只是目中无神的直望着前方,那眼中没有焦距,没有灵魂,就像是失了生命的人偶。
姜兰的心一痛,她的声音也不由的软了下来,望着无良子道:“良妃,七朋在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可知他为何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