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离行好控制，身处安全之境的郑凡，听到秦歌说需要一块肉饼的话，立马附和道：“不错，贼和尚，一块肉饼而已，你有什么舍不得的，想想那数万人的生命，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死吗？”</p>
行好哪里还说得出来话。</p>
不过，他还听得见，要在往常听到这些话，他早就一拳轰过去，将与他做对的手当场砸死。</p>
可是现在，他连怒气都不敢有。</p>
秦歌还在用掌敲打着，嘴里说道：“你不是佛家弟子吗？佛家弟子慈悲为怀，你的慈悲去哪里了？被狗吃了吗？”</p>
“你们圣佛不是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个地狱你为什么不下？”</p>
“你们圣佛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数万人的命，那么多浮屠，你为什么不去救？”</p>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已经是佛，怎么还不能放下屠刀？”</p>
……</p>
一句又一句，直刺行好内心。</p>
“你说话啊？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p>
“既然你默认了，那我就成全你！”</p>
秦歌高举手掌拍下，行好完全被拍来碾在地上，当真成了一块肉饼。</p>
郑凡看到这样的画面，震惊不已，同时还大为欣喜，感觉非常非常的解气，说道：“谢谢大哥，今天大哥要是不来，我就死定了，这秃驴，太可恨！”</p>
“确实可恨。”</p>
秦歌说来，转身往外走去，郑凡忽地慌了，身体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猛然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大哥，你让我跟着你混吧。”</p>
磕头声，很响。</p>
秦歌停住了脚步。</p>
郑凡觉得有戏，磕得更响，嘴里不停地说着，“大哥，你就收下我吧，虽然我不能修炼，但是我能做很多事的，大哥……”</p>
事实上，秦歌已经先前就动了心思，郑凡之前的表现，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很对秦歌胃口，秦歌在郑凡身上，仿佛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p>
只是，秦歌现在状况，很危险，冒然将他牵连进来，对他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儿，所以，秦歌选择了离开，也没有做出其他动作。</p>
可郑凡却是自己要跟着他混，那磕头声让秦歌心思又动了。</p>
秦歌没有转过身，却是说道：“跟着我混，就要有死的准备，你怕不怕死？”</p>
“怕。”</p>
郑凡脱口说来，秦歌有些意外，等着郑凡的下文，只听郑凡又说道：“我会努力不让自己死的，最重要的是，刚才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怕的不是死，而是被人家任意欺负，怕的是被人家骂成废物。”</p>
听着郑凡的话，秦歌想着他当年在东兴城混的时候，与郑凡何其相似，他不仅是被人欺负，还被凶兽欺负，精神力没有发掘出来之前，连战士都不是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废物？</p>
深深呼了一口气，将思绪压下，秦歌又问道：“你就这样跟着我，不怕我对你有企图？”</p>
郑凡笑道：“大哥这么厉害，要真对我有企图，我哪里还能这样，况且，大哥都要走了，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企图呢？”</p>
“万一这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这样做，施恩于你，再让你心甘情愿的将鲜血让我喝！”</p>
郑凡沉默了。</p>
还真是有这种可能。</p>
不过三秒钟，郑凡笑道：“大哥不会这样的。”</p>
“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