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越来越浓重。
不知道因为什么,子善原来可以控制的很好的杀意竟然不自如的泄露。
这哪里是信上所说毫无杀意的李子善,这哪里是昨天对剑的李子善。
泄露,杀意尽情的泄露。
这杀意不仅感染人的精神,现在竟然干扰了外界。
戚若越打越心惊,这人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杀意。
子善现在眼睛越来越红,在此刻环绕的杀意中,就像那死神。
哪里有那日佛祖前拈花的身姿。
“戚兄,再来。”
子善越打越上瘾,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不自然的又出了一剑。
没有想到会出的剑。
如死神割喉。
残暴。
喋血。
剑从空中来。
此时太阳刚好被远处的山遮住了。
这一剑,如此残忍的一剑。
倘若说子善第一剑还可以说是拈花,拥有无尽的美感,那么,到这一剑时,那便完完全全是拈花剑的黑暗面。
拈花,拈花,花是如此脆弱又美丽,拈花,拈者,动作虽小,却给人以死亡。
到这一剑,完全就是死亡的宣泄。
花的死亡的宣泄。
戚若没有想到忽然这剑法便成了这样,一个转身慢了,胳膊上竟然被划了很深的一道。
只是树枝,但却造成如此的伤害。本应当是人畜无害的柳枝。
下一剑,眼看下一剑就要封喉。
轰。
忽然,世界昏暗了,如黄沙滚滚,竟可以从现世中看到累累白骨,那是谁的手掌,指节,每一个关节都清清楚楚,清清楚楚。
子善手中握着的柳枝断了。
平西剑客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萱儿,你这次相信了吧。”
子善跌倒在地,又猛然抬头。
银萱的身影出现,一起出现的还有她母亲,周围还站着几位。大概是平西剑客的其他弟子。
“这又能说明什么。”
银萱想要冲过来,却被死死拉住。拉住的正是昨天才见过的宗寿和方骅。
子善不知道是如何,为何一夜过后,就在早上便发生这么多。难道自己暴露了,不应该啊,明明。
子善努力用已经猩红的眼睛朝银萱看过去,发现银萱旁边有一个胖子,抱着香炉。
百岁蛇檀,原来如此。怪不得杀意会不受控制的泄露。
“说吧,你那李先生要你来做什么?”
“前辈。”
“别前辈了,那封信早已经被我们破译。干将是什么意思?”
子善又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平西剑客一剑突然而来,子善没有任何准备,又用的是柳枝,一剑过来,已经被震伤了内脏。
“小相公!”
“萱儿,你还没有看清楚吗?”
银萱快步使用轻功,甩开了方骅和宗寿,右手一挥,几根银针飞出,用银针锁住了这几人的腿部肌肉,自己冲向了那石桌。
石桌上放着练剑前放下的玉铁剑。
“萱儿。”
平西剑客不敢以剑对银萱,用手向银萱抓去。银萱剑未出鞘,横过来一扫。顺势而为,滚到了子善旁边。
银萱看了子善一眼,左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张小纸片,朝地下一放,用内息往前一摁。
烟雾弥漫。
“我会把小相公再带回来的。你们一定误会了,我相信他。”
银萱扶着子善翻身而出。
“师父,用不用把消息传出去。”
“暂时不用。我要先看看那李先生究竟要干什么。还有,你们六个马上带人把萱儿找回来,现在应该走不远。”
六人远去。
“兄长,我担心。”
“没事的,虽然不知道李先生要干什么,疑点毕竟太多,但是看那小子,应该不会做对不起萱儿的事。”
“我就怕。”
“唉。”
银萱母亲看着银萱离开的方向,久久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