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改造？”船夫问道：“就是通过人设原则，把所有关联性的人物和事情通通删除或者修改，最终达成完美的修改效果，彻底将记忆中存在的漏洞完全弥补，让记忆永远不会恢复的‘脑壳手术’吗？”
“没错，就是那个，因为几乎是对整个大脑进行改造，所以才会有‘脑壳手术’的别称。”吴两说道：“可我想不明白，闵悟为什么要对这个女子进行这样的记忆改造。”
“显然，闵悟已经料到了我们会来找她。”船夫说道：“可是就凭着这一点，我们就足以让闵悟相信我们真的抓到她了不是吗？”
“不，事情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吴两说道：“记忆这种东西是拥有共通特点的，如果闵悟将自己在这个女子脑海里的记忆彻底删除，为了防止出现记忆回溯的现象，他必须把自己的记忆也删除掉相当的一部分，来防止记忆与记忆之间出现呼应效果。因为一旦出现那样的效果，原本被完美修改过的记忆，也许会死灰复燃，哪怕零星混乱的残片，也可能成为巨大的破绽。”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没有发现这女子的记忆中，有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信息，反而是发现了，闵悟那一边可能也有记忆改动，导致他对这个女子没有了记忆，或者没有了情感。”船夫说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我们无法以这个女子为筹码，和闵悟谈判了？”
“对，是这样的。”吴两叹息道。
“我们努力了一周多的时间，竟然就得到这么个结果，吴两，你以为晴明大人会允许这样的结果吗？”船夫厉声问道。
“晴明大人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若我们把这个女子带回幽冥界交给晴明大人，未必没有办法。”吴两说道：“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晴明大人做不到，也许还有一线转机。”
“一线转机？你们这些中洲人真有意思，分明都不是傻瓜，但是总喜欢去争什么一线转机、一线生机，也不觉得可笑吗？”船夫嗤之以鼻。
“晴明大人的事业，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拼尽全力去争取。”吴两站起身说道：“而且，不要以你这种庸人的水平来妄测晴明大人，你做不到，你大可以去向晴明大人说明。此时是用人之际，我想晴明大人也不会处罚你什么，一定会安排你别的去处。可眼下的事情极其重要，无论你是否有异议，都不要轻易下决断。”
“你这是在挑衅吗？吴两！”船夫走上前道：“你不过是个被时代遗忘的八圣灵罢了，曾经被你欺负的角色现在都已经凌驾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敢这么嚣张地说话，看来晴明大人真的是给你脸了！”
“晴明大人给所有人都留了脸。”就在这时，空中裂开一道血红的通道，源博雅从通道中缓缓现身，说道：“立刻结束这边的工作，中洲那边已经发现人不见了，我们需要立刻转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