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桃花树下,百般无聊地刨着土。
先前池栈同我说,要待我去见个故人。我并不晓得池栈口中的故人是谁,却是在池栈开口后,便缓缓抬手,拉了她的衣裳。
池栈,并不反感,反倒是朝我笑了笑,然后便毫不停息,领着我入了这在寒冬开花的桃林。
我惊叹,却不巧见了那倚在桃树下喝酒的傅衾。
他说,不过只是幻术。
池栈见了,皱眉,想驳回,却是愣了愣,随后便将我推给那喝酒的傅衾。
傅衾一愣,我亦是一愣。
却听得池栈有些仓促的声音:“白翮,这是傅衾。傅衾,这是白翮的转世,你好生照顾着。”
说完,便大袖一挥,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却听得傅衾的声音:“你是白翮?”
我惊讶回头,却见傅衾近在咫尺的脸,一惊,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师傅是这般说的。”我平静答。
“师傅?你是说池栈?”傅衾带了些笑意,本还打算说些什么。却在开口时凝了凝神色:“你待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
说完,也同池栈一般,离去了。
我望着空荡的桃林,一时五味杂陈。
开篇章开头般,蹲下身去百般无聊地刨着土。且口中念念有词:“这都是在作甚?不是说好了,要好生照顾我的么?怎的不过一瞬,就一个个不知去了何处?”
不知自何时起,我竟习惯与自己脖颈上的吊坠自说自话。
正在抱怨之际,忽的就感觉有风自耳畔划过,眼前掠过紫色的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