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吓,站起身来,将沾满泥土的手往衣裳上揩了揩。上前几步,抬眼就见傅衾怀中抱着脸色惨白的池栈,步履匆匆便往那房中冲。
我吓了吓,跟着冲了进去。恰逢傅衾替池栈掖了掖被角。便焦虑问出了口:“师父……她怎么了……?”
“受了魂伤,静养几日便会恢复了。”傅衾答,却并未转头望我,那目光仍旧停留在池栈安然入睡的脸上,满眼的柔情缱绻,化不开。
我望了觉着起了身鸡皮疙瘩,再加之傅衾已说池栈并无大碍,于是放了心:“我给师父倒杯水。”
傅衾点头应允。
我便转身,原本已经有一只脚踏出了门栏外。却恰恰在这时,躺在榻上的池栈竟惊声唤起:“不要……”言语间,满是凄厉。
我身形一顿,忧心当时的师父,缩回了脚,转身便往回奔去。
还未奔至榻前,就见了傅衾焦心的坐在池栈的榻边,手中紧紧握着的,是池栈的手,口中轻声安慰:“栈儿,有我,有我在。”
不管是有荆棘千万,还是黑寂无光,亦或是被千般辜负,你都要记住,有我在。
傅衾如此安慰,池栈消停了些。傅衾微微松了口气。本以为无事时,池栈竟又开了口,含糊不清的诉说这瑶池底的孤寂与痛苦。
傅衾见了,仍是安慰。
可池栈似是听不见,哀怨哭出声。
傅衾叹了口气,捞起池栈便抱在怀中:“栈儿,你有我啊……”
简单几句,却叫池栈逐渐安稳下来。
我望了望那两人,忽觉有些似当年的阿爹阿娘,不觉湿了眼眶。于是抬手擦擦,转身离去,顺道悄悄掩了门。
后半夜,池栈已醒转,傅衾就陪在她身旁。
“栈儿,你为何救这白翮?”傅衾望着池栈,疑惑问。
“救她并非白救。”池栈目光涣散着,有些虚弱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