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池栈丢了句狠话后,便失了音讯,整日不见其身影。
烛清拿她没办法,本着反正也寻不到她的心思,完全由着她去。自己便是日复一日地守在白翮的榻前。
第一日,一切安好。
第二日,仍旧如故。
第三日,仍无异常。
第四日,仍是照常……只是今日的子时,变故突然了些。
烛清本是抚着眉心打算小憩,却就在刚刚合眼时,榻上的白翮动了动。
烛清一惊,揉了揉额头望了望白翮一眼。
这一望,倒着实把烛清吓了一跳。
只见白翮狠狠皱眉,脸色煞白,额头附了层细密的汗珠。
烛清愣了愣,伸手扶了扶白翮的额头——
除了湿漉漉的汗水外,还有那滚烫的温度从自己的手掌下传来。
烛清着了急,瞳孔涣散了片刻,便随手抓了件外袍,随手披在身上,火急火燎地往那天帝的凌霄宝殿冲。
夜间风露寒重,更何况是在天界。
烛清裹了裹略显单薄的袍子,又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路,远远便见凌霄宝殿上翘的屋顶。烛清神色凝重了些许。
眼看着就要进那凌霄宝殿,却被殿外的童子拦住。
那童子虽是看着年纪小,却是礼数周全。
童子眉眼平静,对着烛清福了福身,语气不怒自威:“上仙,此番天帝正在休息。”
烛清听闻,皱了皱眉,见他这方,自己也没有理由胡缠烂打,便耐着性子拉下脸来:“吾定不打扰,只来求药罢了?”
强压着的怒气,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可那童子却像不曾听见一般,冷着一张脸,不疾不徐:“夜间寒重,上仙请回。”
烛清一听,自是怒不可待,开口便要大骂。却听闻道空灵的声音在烛清的耳畔炸开:“让她进来。”
童子听闻眉头皱了皱,须臾便给烛清让开了条道。
烛清不多想,拉了拉袍子便往那内殿冲。
……
……
内殿,烟雾缭绕,檀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