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便见天帝立在一副画前。画上是什么,烛清望不清。
“上仙冒着寒露来寻本君是为何?”天帝戏谑的声音响起。
烛清皱眉,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可还记得白翮?”
“自然记得。”
“她自青丘归来后便得了魇症。”
“哦?那上仙是来同本君求药的?”
“自然。”
“本君并非仙医,如何替白翮祛这魇症?”
“只求天帝能将身边的白淼仙君的丹药。”
天帝听闻,似挑了挑眉:“白淼,把你那丹药拿来。”
黑暗中,缓缓出现白裳一袭。面目有白纱遮挡,望不见。
烛清冷清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丹药,转身离去。
暗处的白淼神情藏在白纱的阴影下,不知是喜是悲。
“就这般留着白翮?”是白淼的声音。
“不会留她。”天帝的声音带着慵懒:“过来。”
白淼听闻,悠悠叹出口气,认命地朝天帝的榻前走去。
……
……
天帝曾在凌霄殿前随手插了棵条草,那想这草只过了半百之久便化成人形,生来便懂医术,天界之将领得了内伤什么的都来找他医治。
天帝见了,欢喜不已,索性将其受在自己的身侧,不给职位,却日日有俸禄。并赐其姓为白,得名为淼。字吟风。
于是,天界再无残军败将。
可以这样说,不知在多久之前的天帝——是心为天下的。
只是后来他不知经历过什么,竟变得自私自利。
当然,除了白淼知晓以为,便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知晓。
而天帝自己对此也是绝口不提,想来怕是要将这经历消散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