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返校的公交车，我点开成乾的录音，插上耳机，用心倾听。
物理考试，周二晚自习。六点的时候，王文进教室后甩下这么一句话。同学们的哀嚎声在教学楼里回荡。真扫兴。我一边埋怨，一边从面前的一摞书里抽出物理课本。
包包，我们今晚物理考试，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到底还是记起王素珍说过的月考。
别提了，考的差死了。好几门功课的试卷第二卷几乎都是白卷。一中十班的教室，王素珍周围的读书声朗朗入耳。
淡定啊，其实我和你一样，这一次一定考砸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课本了，满满的抱怨。
不说了，复习了啊。我掐断电话，陷入睡眠，睡眠，睡眠……
两小时后，潘阳中学，餐厅。
肉包包，你看你圆脸就算了，脸盆还那么大。杜煜堃嚼着米饭，损着她。
切，我左哼哼，一脸不在乎，有心事。
不过人家赵丽颖也是圆脸，但人家脸小啊。杜煜堃一脸同情加憋笑。
切。我又是一脸不在乎。别再说了啊，再说我不开心了，我是有脾气的人啊。一次警告。
你就该骂。杜煜堃可能是开玩笑吧，无意间说出这句话。
你在说谁？我的脸有些阴。
你啊。杜煜堃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陈小纯脸部表情的变化，继续说。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的脸上乌云密布，说话的声音连降了好几度。
至于吗？一句话而已。杜煜堃似乎看懂了些，无可奈何，双手插在口袋，把眼往别的地方看。
你猜，至于吗？我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反问道。
不至于。杜煜堃好像不是那么有底气。
走了。笑笑，到底我还是扔下这句话，头也没回。
没回头，自然也不知道杜煜堃的反应是什么。
物理考试，我请假肚子痛，带着手机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