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乾，你现在忙吗？上了五楼的楼梯。
不忙啊。成乾在医院里加班。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开着免提，对着电脑，一遍遍刷新病人的资料。
我可能要心软了。陈小纯坐在台阶上，把头轻轻靠在扶手边微微一笑。
你要知道，有时候心软不是好事。成乾劝她。
还是狠不下心啊。毕竟——算了。陈小纯叹了口气。
我还是劝你再好好想想。成乾还是想再劝劝，但无奈，那边电话已经卡掉了。
我看着杜煜堃发过来的短信，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那，要学会长大啊。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离我远点，我会害了你的，为什么还要道歉那？我就那么重要吗？真傻，没看出来我是故意找理由和你吵架吗？我们俩不是一路人。本质的不是。
记忆拉到过去——
一年前……王素珍与陈小纯的一次qq聊天记录。
我：包包，突然好奇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那？
王素珍：你真想知道？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废话啊，不好奇问你干什么？
王素珍：我说你可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
王素珍：有点懒，喜欢赖床，不太听话，喜欢捣蛋，在陌生人面前会很冷漠，在熟人面前会很放肆，喜欢没形象地哈哈大笑，对待好朋友从来不会客气，喜欢下雨，不喜欢太阳，喜欢黑，但是还怕黑。
我：就这些？
王素珍：就这些。
我：那我再帮你补充一下吧，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单纯。城府，还是要有的，和你一样。都属于早熟的孩子。
王素珍笑笑：对啊。
我：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