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要我死？”玫的眼泪在眼眶里泛着光。
程华并没有回答。
“程华。”玫伸出手透过屏障触碰到程华的唇瓣，“我爱你。”
玫的手指随着风渐渐的化散开来，她妖媚的脸上依旧有那种淡淡的笑，她的手臂，小腿，黑发都开始渐渐化为乌有。
程华那刻慌了，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巧笑，巧笑。”他深深地呼唤，巧笑的笑依旧灿烂。
“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错杀了你的师兄，我心甘情愿地用命补偿。不要，不要再执着于魔，道之分。心中有爱，无处有魔。好好去看看这世间的山水。十年了，谢谢你陪我踏过了这么多地方，即使你是为了杀我，也没什么了。程华，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就找一个和我相似的女子过完一生，带她去到我的家长，去到山水之间，去看日出，看夕阳，饮桃酿。啊，你知道吗？春天来了，桃花开了，好美，好美。”
巧笑的声音随着她的笑一齐消失，程华的眼泪第一次自眼角流下。风吹过他的脸颊，就像是她的纤纤玉手一抚而过。
“愿你长安。”那阵清冷的声音仍旧萦绕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
……
转眼，便又过去了五十年。那日的事情在孟婆眼里就如昨日一般。她知道巧笑的身份，所以她早已料到了她的结局。可是她不说，她想让巧笑再去拼一次，无论如何，结局如此，尝过过程的味道便好。
如今的她还是在卖她的孟婆汤，不理会人世。
“一碗孟婆汤。”清冷的声音自他的喉口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