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汎离坐在石凳上研究他的命簿子,半晌黑着脸拿开挡在面前的簿册,冲我道:“来寻你的客人,翎翊成天粘的什么劲?”我方收起剑稳住身形,不由一愣:“啊?”
他似乎有些心烦意乱地甩开笔,册子扣在脑袋上躺到树下假寐去了。
我神识慢腾腾转悠一圈,才反应过来,司命这是醋了,是醋了罢?心里不禁一哆嗦,这三哥,几日里似乎是热情了一点儿。左手握成拳往右手掌心一敲,这何止是热情一点儿,简直从我生下来开始就没这么热情过。
心里咯噔反应过来,脑子先懵了一懵。还了得了?
我蓦地睁大眼,也不顾躺在云里的司命,抬脚往前院跑去。荞荞正端了一盘点心过来,差点和她撞上,只听得她在身后讶然喊了一声:“小姐做什么去?”
我头也不回的奔到轸水殿,却只看到三哥一个人坐在殿内悠悠品着茶。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掌拍在案上。
他眸色一跳,震惊的望着我:“小四,你谋杀亲兄么?”我撑着案角喘两口粗气,灌两口茶道:“你和折雍哥怎么回事?”三哥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回事?”我挑眉:“这几次他来,无一不是你招待的罢?”他有些木讷的道:“对啊。”我更加狐疑:“平素也不见你对什么事真的上心…怎么他来你就这么热情,莫不是…”他似乎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你吃我的醋?”
我未注意他说什么,只没好气道:“你若对不起司命,宿天院就不要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