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让你们胡说八道”,老周说,“还有谁想说说的。平时不都挺能侃的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栾法医的徒弟过来凑热闹,“我想问,是谁给死者平安符的,还有为什么死者不想带那个符?”
汇报的警员翻记录本,“第一个被害人是她母亲给的,死者嫌土所以没带;第二个是外婆给的,据说死者当时接下来了,不过转手就扔了。”
小徒弟又问,“必须戴在脖子上才有用吗?”
‘入不了党’的警员插嘴,“你管它有用没用,你没听我们周队刚才说不许封建迷信啊。”
吴坚出事后,几个和他同期的队员对小徒弟的态度略有些微妙,虽不至于刻意针对她,却经常给她难堪。不过小法医并不放在心上。
汇报的警员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这个问题得去问大师吧。反正我见到那些人都是挂在脖子上的。”
老周问展彦,“不想说点什么?”
“方便找这个大师聊聊吗”,展彦说,“目前咱们也只能跟这条线索了。”
老周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刑侦二队最近风头大盛,从天台斗殴到张天遇刺,再到刘静流产,一件比一件吸引眼球。二队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不是打听这件案子的就是打听那件案子。
有辛小查在前,没人把刘静流产的事怪到宋队长头上。宋队长看起来没事人一样,心里其实自责了好几天,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的计划再周密些,这条无辜的生命就不用搭进去了。
副手敲他办公室的门,“报告,天台斗殴案有新情况。”
辛大善贡献出一个兄弟后,天台斗殴案很快有了结果。据这位仁兄交代,是他看苏向暖不顺眼,胁迫许清妩和辛小查一群人去教训她的。他说许清妩和辛小查他门本来没想动手的,是他用暴力手段逼他们就犯,并威胁他们不许把自己供出来。
不知道许董事长做出怎样的承诺,韩镇明显也默认这种说法,本来这事情到这也算有了定论,哪想绷带又出变故。
认罪的哥们只顶下许清妩和辛小查的罪,像绷带这种角色根本没人理他。本来像绷带这种情况,一般是罚款加关几个月,可他的父母不忍自己儿子和罪犯一起生活,竟神通广大地搞来一份精神问题鉴证书,硬说自己儿子有精神分裂,案发时正好病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副手问,“老大,怎么办?”
“你急什么。他有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宋队长阴阳怪气,“咱们是警察,是查案的。一个人判什么刑,得法院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