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父?呵,你当真以为他救得了你?”顾深寒不屑的语气,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侧视。
就这样的漠视,让啤酒肚男人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就像以前有人得罪了他,他那毫不留情地惩罚时。
那时候的他们,好像也和现在的他一样。
可怜地乞求着,宛如蝼蚁一样不起眼的存在。
这个男人太可怕,强大到令人恐慌。
有那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像是一只熟睡的雄狮。
可要是那个女人不在他身边的话,那么
那么他就会张开那双早已储蓄好全部力量的双眸,锋刃的獠牙轻而易举地将人咬死。
外面的世界太喧哗,不过这热闹可不是他们的。
他们从今以后,只剩下宁静了。
在浪费掉消音枪的两颗子弹后,血水开始蔓延。
染红了这层地表,浸入了地下。
就像炼狱里的熔浆,从最底下喷发,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
鲜红浸染整个白色,爆发着危险的信号。
顾深寒从地上站起,接过从一旁递过来的白色手帕,擦了擦笔直的手。
然后被苏沫一手握住。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
那双纤长、白玉般的小手,不再像前世那样,怎样捂都捂不热。
而是像万年活水那儿的温泉,滚烫、炙热。
捂热他的心,刚刚好。
月色入夜,天上的繁星闪烁。
萤黄色的星子在黑夜里闪,在长长的银河上渲染了一抹更加鲜艳的美。
黑色的夜里,街道上一棵一棵树站立着,白色的灯光上面,正铺满了大小奇异的飞蛾。
飞蛾向往光明,就像是在最低处的人渴望有人雪中送炭一样。
顾深寒以前就想过,如果说他和苏沫的相遇注定是扑火,那么就怪他做偏执的飞蛾。
被温暖着,也灼热过。
只因她是炽热的火,因为,她值得。
变色的灯光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阿寒,谢谢你。”
苏沫莞尔一笑,好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后,她的生活都是用微笑来度过的。
顾深寒牵着苏沫的手,微微扬着。
眼睛偷偷一瞄,看见苏沫在笑,嘴角都勾起了。
“想要感谢我?你可是我老婆。”
顾深寒如大提琴般动人的嗓音传来,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