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他下意识地觉得周身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无论是自己握紧金环的动作,还是四人一起下坠的势头,甚至是自己思维的速度,居然都像在泥淖里游泳,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海量的时间!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长天手中的长剑划过奇异的弧度,再一次刺来。这一剑既不惊才,也不绝艳,仿佛世间自有长剑这样法器以来诞生的第一式攻击,纯朴得没有任何半点花俏,却只剩下一个特点:
快。
比过隙的白驹更快,比天边的闪电更快,甚至比人类思维速度的极限还要快得多。沉夏先见着了这一式的起手,剑尖就仿佛刺入了另一个时空不见,随后直接便从他胸口扎入,后背捅出,干脆得像是刺穿了一只蝴蝶。
随后,剑尖上附著的可怕炙热才爆发开来,席卷全身。这样身陷岩浆般的痛苦令沉夏嘶吼起来,不得不调动水系灵力去缓解烈火焚身的苦楚。
这时长天的声音才传入他耳中,平淡中还有一丝几乎听不出来的咬牙切齿:“哪里逃?”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刺穿的也是沉夏的右胸膛,恰好在玄武造成的伤口上再叠一记。只不过这一下势头极猛,只听“夺”地一声,竟是将沉夏钉在了岩壁上!
与此同时,两人一豹下落的趋势也已止住了。长天顺手一抛,就将大黄扔到了安全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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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惊魂未定,却发现脚下虽然空空荡荡,长天却是左手将她紧抱在怀里,居然凌空站定了,稳若磐石,与沉夏当面对望。
这是……怎么回事?
她脑中突然混乱不堪,一时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毕竟她还真没有活够;一时却又有种种迷惘困惑纷至沓来,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又出现了,却总是有个线头没有抓住,否则这千头万绪就能一下子理清。
沉夏一张俊颜胀得通红,显然是运起灵力与南明离火剑上的恐怖高温对抗,可即便如此,伤口还是被烫得嗤嗤作响,时有白烟蒸腾而起。这时就能看出山河阵上有两道浅浅的裂隙,然而依然散发出阵阵黄光,护着主人对抗敌人施予的暴|虐。他忍痛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你,你一直在诱我近身?”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第三幕天地行将结束时自己刺中撼天神君的那一剑,为什么恰好就刺在并非要害的右胸?
在毕方宝库中,撼天神君展示给他观看的乙木之力,只有那么柔弱的、行将熄灭的一小团。
整个第四幕天地,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撼天神君都没有出手,规矩得像个凡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