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一听小厮的说法,转手就给了小厮一个嘴巴,骂道:“你他妈说不碍事,老子把你也抽成这样,让你试试,哎哟,房先生,父亲是不管我了吗,不要我了吗?赶紧找人给我报仇呀?把那踢我的男人弄死,弄死,把那女子弄回来,让她给我吹气,嘿嘿,要是她在旁边,一定就不疼了,这两个杀才,一点鸟用都没有。”
各种肮脏无耻的说法,各种辱骂,两个小厮干着那活计,心里已经苦丧到了极点,还要被打被骂,窝火透了。
房学舒苦笑着劝慰道:“二公子稍安勿躁,老爷公务繁忙,还没有回来,报仇的事情从长计议,一定会的,不过你这样的状况,不要再想什么女孩子了,越想越疼痛,等到大好了,什么样的女孩子房某都给你弄回来伺候你。”
胖子傻笑了,一笑更扯得蛋疼,又鬼叫了起来,房学舒出来,抓过一个胖子的随从,问了事情的缘由,也是斥责道:“在城里疯玩也就算了,还跑到了城外,现在到处都在传匪患,要是二少爷有个好歹,看不一个个剥了你们的皮。”
几个随从一律哭丧着脸,头都低到了裤裆里去了。
这边的文韬回来,五哥在大门口就急忙吩咐了请大夫,等到文韬躺下,褪去了血糊糊的衣服,小雪温水合着泪水,给文韬擦洗了血污,大夫也进来了,不过是红伤,没有伤及筋骨,仔细的重新包扎了伤口,开了一剂消炎止疼的方剂,伺候煎服了,大夫才离开了。
其实文韬很清楚,自己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早年也有过几次的血战,经见的多了,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娇弱,而自己总裁了以后,身体也金贵,不过此时受点小伤,也体验一把古代的人情冷暖,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雪不敢哭出来,但是又必须哭,不然她的小心脏根本就承受不了少爷如此伤痛对自己的打击,从心里说,少爷也是自己的人了,自己不能保护他,但是应该为他受痛也好呀,但是自己竟然只能干看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小梅的沮丧已经到了极点,她觉得少爷这样的受伤都是自己贪玩造成的,本来还给少爷买了一串糖葫芦的,要突然的喂到少爷嘴里,然后看他酸得咧嘴打牙仗才过瘾的,但是竟然搞成了这样,心里恨极了那个陌生女子,不过回想起来,竟然没有看那女孩一眼,想来也是狐媚的女子,招蜂引蝶,还连累了少爷。
想起来就恨。
烟儿是哭着跑回柳初月的院子的,一到初月的面前,烟儿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哭啼啼的说了自己保护不力,少爷受伤的事情,请求小姐抽她一顿。
初月还没有听完心就乱了,转身就跑出了院子,疯了一样的冲进了文韬的书房这边,几个丫头一路追赶着过来,烟儿没有起来,一直就那样的跪着,到了晚上初月回去的时候,烟儿还跪在地上。
手被一双更加细腻温润的小手合拢握着,放进了女孩子的怀里,女孩子身子颤颤的一直在抖动,但是没有哭声,女主人的柔情和镇静,从一个紧紧握着手的动作,渗透进了文韬的心怀,也给纷乱的院子里吃了一粒镇静剂。
安静的看着文韬略微苍白的面庞,那种宠辱不惊,生死无惧的淡然,自然的流露在女孩的眼前,女孩也是醉了,原来自己的夫君竟然如此恬淡,似乎看透了一切困苦和磨难,是彻悟之后的一种豁达。
“夫君,我此刻才明白了,你也是要和我一生相处的呀!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注定一辈子在一起的,什么都没有,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不对,是呀,都是妾身过于偏狭,竟然钻进了牛角尖,误解了夫君的心情,还把自己的心锁死在了一个黑暗的匣子里,忽略了夫君,才让夫君的心更加的没有着落的地方,才整天飘忽着,想起来,都是妾身一人的痴愚造成的,从今日起,妾身当和抑郁的生活作别,阳光灿烂,云淡风轻的和夫君生活在一起才对、、、、、、”
女孩漫无目的的倾述着自己的心境,仿佛潺潺的溪流,仿佛朗月的清影,给文韬的身下铺就了一片花瓣和阳光的摇床,他在无尽的悠游中,闻到了沁人心脾的味道,他的伤痛和内心沉积的郁气,都被洗濯了,晾晒了,就像被晒透了的棉被,那种温暖的软绵绵的阳光的味道,在他的心里一直展开了。
“哦,是你呀。”终于睡醒了,看到女孩亲和的笑容,他感觉到了阳光。
“我感觉到了阳光,我靠在阳光的身边,站了四秒钟,四妙,有时候长于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
文韬竟然在夜幕笼罩的傍晚,在手放进初月手里的时候,嘴里嘟囔了几句他最喜欢的几个句子。
“夫君,你在念诗吗?”
“不,我说的是你,就像太阳,不远不近,不热不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