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终能循着历史的痕迹来到第四层。
这是被称为“王冠”的塔顶。
“王冠”是由八道粗壮的拱梁飞架而成的。
也就是我们建筑设计师说的斗拱。
每条拱梁上都有三座小尖塔,拱梁合拢的最高处也有一座。
这种建筑风格,是属于哥特建筑在苏格兰的一个变种,模仿苏格兰王冠的形状,代表苏格兰的民族个性。
类似的风格,在苏格兰的不少教堂方塔上我们亦能找到。
如15世纪修建的爱丁堡圣吉尔斯教堂的塔楼等,比起英格兰那些又尖又高、严肃刻板的典型哥特式方塔,倒更多些人的气息。
不过,教堂的塔顶往往更轻灵通透,而纪念塔则厚重得多。
有券而无蹼,顶层是一个开放的露台,视野极其开阔,是俯瞰古战场的最佳立足点。
立足其上,我们环视周围,北面山脚下绿树掩映的,是如今斯特灵大学静谧安详的宽阔校园区。
后面则是绵延的奥奇尔丘陵,如一道坚实的墙壁,拱卫着后面地广人稀的苏格兰高地。
西面遥远的山峰是高耸入云的罗蒙山。
克雷格craig修道院旧址山丘脚下的河谷,是这两大屏障之间唯一的门户。
福斯河在本来宽阔的谷底,历经历史久远,最终形成冲积平原。
河道斗折蛇行,曼妙回转,划出一个又一个水草丰美的河曲,它更像是婉转悠扬的苏格兰乐谱。
这一片绿色草原上面,星星点点漫步着雪白的羊群。
福斯河碧蓝清澈的河流,向东绵延远去,在远处的河口地带,散为无数的港汊,浸润出一大片湿地,最后由福斯湾流入北海。
就是这一方美丽富饶的土地,孕育了英雄的曾经。
西南山脚下不远处就是我们说的老桥,是十五世纪重新修建的,紧邻曾经是战场的木桥遗址。
此刻两岸已建起了密密麻麻的民众房舍。
雄伟古朴的斯特陵城堡,隔着河谷与这厢遥遥相对。
城堡与爱丁堡相似,雄踞山岳的陡崖峭壁之上,俯瞰南面的市区。城池南面一望无际的绿茵,是苏格兰中部的低地平原。
这里,真是龙争虎斗的兵家必争之地。
我的眼前,蓦地,一屡阳光如同锃亮的剑锋,刺破彤云直射老桥。
恍然间,山谷间的房舍、公路、车辆、牛羊仿佛都不见,满眼尽是飞扬的两军旗幡、鲜艳的衣甲、嘶鸣的战马、耀眼的刀枪。
历史上的1297年9月10日,起义军先敌一天赶到福斯河北岸,占据了奥奇尔山上的有利地形,山顶的克雷格修道院成了我义军的指挥部。
苏格兰作为一个曾经多山的农牧业国,既没有那么多的物产资源供养大规模的骑兵,也没有他们曾经的用武之地,当时的正规部队的主力,全部是手执15英尺长矛的步兵,军事制度和技术同其它欧洲大国相比,装备上的等级更要逊色很多。
此其时,因为与此前的英王长腿一战,苏格兰的三万余正规军已经不复存在。
此刻来到斯特灵迎击英军的,这支排山倒海的农民队伍,看起来衣衫褴褛,全身汗臭不堪,手拿着各种玩意,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其实我回头一看我勒个去
莽汉莫雷的六千北方军部队,目前我装备了很多的精良兵器。
它在绿林中集训足足训练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战备情况稍好,有一些正规军的底子,其中还有150名我出钱打造的装甲骑兵。
目前又我华莱士率领的的一万人,则由临时聚集的揭竿而起的平民组成,加上一些附义的小贵族,缺少军官,装备低劣,训练严重不足,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尽管如此,他们的爱国精神都已经到了狂热的极限,渴望一战。
他们只是听我的命令,别人无法驱使,所以我带的人都是这种样。
此刻瓦伦率领的英军主力,稍后也赶到了桥的南岸,他们逐渐的与斯特灵守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