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喑之中,两兄弟窃声斗语,相互争执不停,谁也难以说服谁,无奈又不能高声高语,相互都憋着一股难忍的心。
两人知道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两人心灵相通,几乎同时说道:“进则同进,退则同退,打虎亲兄弟!”
“好!咱就一起打虎,”
“不对,是打臭虫,臭窟虫。”
二人猫行前往,如夜神双煞。
忽然背后左右劲风驶来,分别向二人拂掠带过,两人刹时阴浸背寒,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向后击去。
无颛左腿秒向后摆,右手中的短刀如飞,横扫猛劈。无之余蹲身单手执地,有似千斤力道的右腿横扫猛踢。双双瞬间转身的反击,配合的无衣无缝,就算是鬼神亦要惊退三分。
然空劈之下,四目环视四周竟是空无一人,高度警惕心起,汗毛直竖,渗渗冷汗浸背,惊骇不已。
环顾四周,但见墙外树枝稍稍摇晃。
黑色中乌鸟惊飞,就在这同一时间,二人返身跃墙追了过去,眼前的一个黑影向西面窜奔,双双紧追而去,耳边嗦嗦风响。
过弄拐巷,跨过护城河桥,一盞茶的工夫,追至城外的密林间。林中有一个狭窄不到十平方的空间,被高耸的树木围得四面几乎密不透风,只留下头顶上那井口大的天空,月色掠过云间的树梢处,下面仍是昏暗无光。
乌鸦哇叫声惊人心魄,幽森诡异的自四面扑风而来,二人面面相觑,此地他们甚是熟悉,只是现在是无人的夜晚,岂能不叫他们心惊魂慌。
扫视四周,风啸林嗦,并无半点异样迹象。
正欲归返,一转身,迎面猛得一个青脸大汉,站在了他们面前,月色树荫下的脸容突然冒出来,像是阎罗亲临,又像是无常黑鬼。
惊得两人背脊冷汗潺潺直流,睁大了双眼,确定是个人,方惊魂稍定。
细观此人,庭堂丰满,浓眉横飞似卧蚕,眉骨高凸衬目深,此人正是公尚离。
太子无颛将匕首横挡在胸来,
“你是何人?为何惊扰我们。”
“莫问我是谁,你俩在园里鬼鬼祟祟,拉拉扯扯,我好奇的跟上去看看。”
“既然是好奇,为何要引我二人到过里来?”
“顺便打听点事。”
“你我敌友尚属不明,恕难奉告。”
公尚离呵呵一笑:“什么明不明的,就凭你俩这样的本领,也敢问是友是敌,佩服!”
“那又如何?”
“我若是敌,你还能站着说话吗?我若要是取你们的性命,你们抗拒的了吗?”
俩兄弟绷紧了神色,凭着感觉,对方气势正盛,里气实足,而己方二人已慌在先,实是未战已知胜负,此刻与他相斗有如以卵击石。
但事己至此,二位好歹也是个王子,岂能不战而退,不管是敌是友,唯有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你们是否在怀疑在下?想试探身手吗?”
“您的功夫出神入化,甚是令人钦佩,只是未知敌友之前我俩无可奉告,请多包涵。”
“还在思考是敌是友,好了,既然不想告诉在下,在下也”不勉强二位,我还另有事情要办,就此别过,你们请便吧。”
公尚离一幅傲然的神态,闪身要走。
二位王子客套地拱了拱手,庆幸对方并没有恶意,但又有点愤感,因为担搁了他们行刺的时间。
两人转身,准备继续他们的计划。
无之余在身子转动的同时,脑瓜子也跟着灵光转动,他不想就此无劳而返。
急叫道:“大侠且慢,请留步,多谢你的手下容情,咱们既然不是敌对,那定是友人了,我就如实相告于你也无防。”
公尚离,本想快速离去,但好奇多管闲事的心又让他驻住了脚步。
“大哥!”无颛轻触无之余的肩背,意欲阻其言行。”
对于太子无颛的动作无之余未作理会,
“巫窟此贼淫威我大越,在大越境内,人人欲杀之而后快,我二人不甘居人后,今前来诛此国贼。”
他提高了声调,孤注一掷,带着赌博的心态。
公尚离哈哈笑道:“二位早应以诚相待,我亦是为此而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正是志同道合,三条人影如幽灵一般展开脚下双足,迅速地又向巫相府奔去。
昏暗的月色中,相府外一片阴森森,不时的阵风掠的草木嗦嗦回响,幽恐的鬼魅似有随时可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