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怒目圆睁,钢牙紧咬,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朴刀。
若不是蒯越再三劝阻,刘磐早就冲出去,亲自攻城去了。
刘磐是一员猛将,但不是一员智将,蒯越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心中暗暗埋怨刘表,就算是把体弱多病的大公子刘琦派过来,也比派这个小牛犊子强啊。
“魏延,我必杀你。”刘磐不知道是第几遍念这个名字了,心中是怒不可遏,恨不能一刀将魏延劈成两半。
魏延曾是刘磐的麾下,刘磐对魏延也颇为器重,奈何近几年荆州一片升平,没有战事,自然就没有魏延立功的机会。
刘磐想提拔他,得有借口啊,再说了,刘磐虽然是刘表的侄子,在军务方面是插不上手的,不然的话,以他跟黄忠的交情,黄忠早就是中郎将了。
张济跟刘表谈判,其中一个条件是讨要魏延,刘磐当然是不愿了,可他拗不过刘表,只能十分不舍地放魏延离开。
没想到,这一次果然是砸了自己的脚,就是这个不被刘表器重的魏延,镇守淯阳,硬生生地将刘磐的三万大军给挡住了。
按照双方的协议,曹操攻鲁阳,荆州军攻淯阳,一旦克下,双方马上增兵,在宛城会师,一起发起对宛城的猛攻。
刘磐不知道曹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只知道他眼下啃不下淯阳这块硬骨头。
“可恶。”望着第三波攻城的军士连连丧命,刘磐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命令鸣金收兵,咬牙切齿着,“魏延,本将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淯阳城下受阻第二天的时候,刘磐想出了一个劝降的主意,让人去城内见魏延,说是魏延如果肯回归荆州军,他就举荐魏延做荆州的中郎将。
谁想到,魏延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那个士兵的两只耳朵割掉,赶出了城。
刘磐几乎快被气炸了肺,所以就命令大军猛烈攻城,但一共攻了五六天了,荆州军折损了差不多六千人了,淯阳城依然稳如泰山。
淯阳的城头上,望着荆州军再次如潮水般退了回去,第四波的攻城士兵没有跟进,魏延不禁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第六天了。”魏延转过头来,望向北方,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主公跟曹操之间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济给魏延的命令是,坚守淯阳,不可出战。
魏延的确是将才,明白淯阳城对宛城的重要性,直接让人将四个城门全都封死,摆出一副绝不出城的架势。
刘磐派过去的那个劝降使者,是坐着从城头掉下来的一个大筐上下的。
回到大营,刘磐刚刚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壶水,门口就传来亲卫的声音:“启禀少将军,主公使者到。”
“伯父的使者?”刘磐一愣,立即让亲卫放刘表的使者进来。
看到来人,刘磐再次愣了一下:“机伯,是你?”。
伊籍走进大帐,微微一笑:“正是在下,少将军,在下奉主公之命,特来告知少将军,我军在此只需摇旗呐喊便可,不可再行攻城。”
“啊,机伯,伯父为何下这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