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辙闻言向那人微微笑道:“卢师弟言重了。”
“不敢向秦师兄请教……”柳月亭的话说到一半,随即便被身侧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莺莺燕燕的女子哄笑声打断了,柳月亭赶紧把箩筐放下,心里叫苦不迭。随后一个女子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师兄,你们正在聊什么呢?”
秦元辙往那方向踏前一步,拱手笑道:“王师姐,还有诸位师妹们,我们刚才正在和柳师弟交流练功心得呢。”
闻言,笼月峰的师姐妹们又起哄笑了起来。
那位王师姐看了看柳月亭刚才放下的箩筐,向他笑意盈盈地道:“柳师弟,好久不见了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柳师弟刚才说他正有要事在身呢……”却是刚才秦元辙身边的那位卢师弟高声笑道。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柳月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此时笼月峰的女弟子们把他的另一边也围上了,这让他无法轻易脱身。
王师姐转过头来目视着柳月亭,意欲询问,柳月亭忙苦笑应道:“不敢劳师姐挂怀!”
“柳师弟,据说面前这位笼月峰的岳雨璇岳师妹,”秦元辙看着站在笼月峰众人中的一个女子,抬手一引,随即转头向柳月亭道,“才当真是天资聪颖。加入门中两年间便练成了少有的冰象真气,也许你应该向她多取取经哦。”
柳月亭向那女子看去,只见她此时侧过了头,并没有打算说话,长长的秀发笔直地垂下,发端十分平整,同样整齐的刘海下,一张侧脸清秀中带些柔润,长长的睫毛中又带了几分稚气。
“岳师妹两年即练成真气虽说也算资质颇佳,但我看跟秦师兄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啊。”那卢姓弟子戏谑地笑着说了两句,随后又看了看柳月亭,道,“这位柳师弟加入门中已有七年了吧?”
柳月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差不多吧……”
周围又有一些窃笑。
那卢姓弟子轻哼了一声,揶揄道:“柳师弟,恕我直言,看来你还需要好好练功才是啊,如果是在我们参合峰上,别说七年,就是五年……”
“卢师弟,不可质疑掌门师伯!我相信师伯他不至于偏袒于人。”秦元辙本来刚才听了他的几句奉承之言后便一直微笑不语,但此刻却是不待他说完,已然截道。
气氛突然有点凝重了起来,那王姓师姐见状莞尔一笑,向秦元辙道:“秦师兄,你们可不要小看了柳师弟哦,我听金燕说他这位柳师弟虽然炼气不成,不过于金象剑道上的纯剑法路数却十分熟稔呢!”
秦元辙闻言一怔,眼中似有精光闪动,缓缓道:“哦?这我却是未曾知晓,金象剑道吗……”
“是啊,所以也许掌门师伯他并没有袒护柳师弟的。”王师姐似乎并未察觉到秦元辙的异样,应道,又向着柳月亭笑了笑,随后便和姐妹们一起告辞而去了。
天都峰弟子这边,秦元辙同柳月亭又无关痛痒地闲聊了几句后,也带着弟子们远去了。
柳月亭苦笑一声,背上了箩筐,踏上了铁索桥。另一边的笼月峰众人里,一个长发少女回过头来望了望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