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事情已经如此,敬伯父还是先不要计较这件事。这多么年了也没见霍家来寻仇,可见珍大哥做的很隐秘,咱们还是先顾眼前的事吧!”
林枢眼见贾敬被气得发晕,连忙扶他坐了下来。虽说他也不怎么认同贾珍的冲动,但在贾珍护短这一点上,心中暗赞。
贾敬叹气一声,摆摆手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娼妓之流怎可入贾家待想个办法,送那白牡丹去城外庄子吧!”
宁国府一地鸡毛,林枢见贾敬不愿意再多说此事,便告辞离开。
顺着街市遛了一圈,买下了不少零嘴小吃,这才慢悠悠回到家中。
听闻后院之中来了女客,便让丫鬟把买来的零嘴小吃送了过去,他自己则是躺在书房的小榻上思索着霍邱之事。
既然白牡丹的腹中极大可能是贾珍的种,那之前的预定的策略就得做一些改变了。
而且经过贾珍的搅和,林枢对勋贵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
明面上看,四王八公世代交好,联姻不断。但在实际中,历经数代的纠葛,早就是明争暗斗,甚至不惜下以死手。
白牡丹如今有孕在身,霍邱又是好女色之人,想来他也不会守身如玉的再等半年多。林枢心中有了新的计划,便喊来福全在他耳边嘱咐了一阵。
福全领命而去,林枢便继续躺在小榻上休息,口中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戏曲声。
因是沐休,宛平县衙只有县丞吴正雅值守。
俗话说,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
吴正雅在京城这个勋贵高官满地的地方担任一县县丞,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运。
本着不做不错的原则,遇事能躲则躲,不能躲的就往上推。可今日遇到的事,他就是想躲都躲不开了。
原来就在刚刚,宛平县治下崇北坊发生了一件大案,南安郡王世子霍邱,与一有夫之妇通j。
没成想往日傍晚才会卖完炊饼的男主人,今日早早回了家。鸡飞狗跳之下,霍邱将这家男主人打成重伤,若不是巡城御史谢明德恰好路过,估计就要出人命了。
要是以往,吴正雅会毫不犹豫的将霍邱恭敬的请到县衙喝茶,然后派人联系南安郡王府。用银子也好,威胁也罢,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今日巡城御史谢明德正坐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就是想躲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吴县丞,本官亲眼所见,霍邱不但与有夫之妇通j,还殴打宋大朗,致其重伤。怎么吴县丞是怕了南安王府不成为何还不派人缉拿霍邱归案”
谢明德身上的獬豸图案威风凛凛,逼问得吴正雅额头的汗珠子都擦拭不及。
“这.这...县令大人不在,本官也不好擅自做主。事涉郡王府,谢御史不如去找顺天府的大人
吴正雅原想拖一拖,看能不能找个借口把这个案子推到顺天府去。可谢明德像是铁了心,当即甩出了一句话:“如此推诿,与懒政怠政何异你等着本官的弹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