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汉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孙希平的身后,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叫了声“少主。”
孙骆涯走上前去,却听孙希平开口说道:“怎么样,万老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孙骆涯边走边说,道:“也没什么,大多都是在为我解惑。”
孙希平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追问,只是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孙骆涯站在孙希平的身边,与他一起走向崖道,回答道:“打算先在山上练几天拳,把体魄的基础打扎实了,然后再带着肖汉,去徐州一趟。”
孙希平道:“去徐州做什么?”
孙骆涯没有透露太多,只是道:“打听些事。”
见他不想多说,孙希平也闭口不问,转移话题道:“如果练拳有哪方面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你爹我的外家拳,天下第一。”
孙骆涯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吹牛会死啊?”
孙希平笑道:“我从来不吹牛,我只捶牛。”
孙骆涯咧了咧嘴。
肖汉站在两人身后,一脸的憧憬。
这就是传闻中的魔教教主和魔教少主啊!
连聊个天都这么有情调……
当三人走在望星崖的崖道上时,突然感觉有点点清凉,落在身上。
回头一看,却见摘星阁的上方,有泉水流出。
那股泉水,由少聚多,眨眼之间,便有一条银瀑遥挂当空。
瀑布自摘星阁楼顶之上倾泻,刚好越过阁楼,落在望星崖下。
肖汉望着这幕银瀑挂空的景象,双目惊呆,嘴上连连称奇。
唯有在角鹰山上,年复一年,看惯了此景的孙骆涯,倒不觉着这条大瀑有何惊艳之处。
他倒是可惜,先前住在摘星阁里的那个女人,还没见到这幕奇景,就已经离开了角鹰山。
一旁的孙希平,双手插袖,望着那条来的比往年要早一些的大瀑,心思复杂之余,嘴上也在呢喃,今年扬州的雨水,怕是比往年要多得多了。
见过了大瀑,三人便不再停留,徒步返回角鹰山。
摘星阁上,耄耋老人孤立在阳台,望向崖上那三道远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自忖片刻,老人又抬头看了看阁顶那条大瀑,失声道:“换骨缮胎,犹如逆天改命。明知天道不可违,而为之。孙希平啊孙希平,你逆天而行,命不久矣……”
接而,老人又扭头看向那三人中,最为年轻的背影,笑言之:“臭小子,你爹把他这一生都给了你,你倒是给他争口气,可别让这座江湖,忘了魔教教主孙希平;也别让这座江湖,只知道魔教少主唐王孙;你可要让这座江湖,听一听你孙骆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