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 高长恭(1 / 2)

 从广陵回郯城一路五六百里,虽说有驿道,但这种官修的青石板路,总共才宽不过一丈左右,最多能并行两辆马车,加之年久失修,每遇下雨天,就变得泥泞不堪,行走起来十分缓慢。

掀开车帘,糜竺探出头,见后面的马车排起长队,赶车的下人怕冷,都裹紧衣服蜷缩在车轿里。

阿福穿着一身蓑衣,踩着踢踏的水声上前来,抹掉眉毛上的水线,说:“老爷!得再等等,后面一头畜生发春,摔坏了车轱辘,我正叫人加紧修理。”

糜竺点点头,叮嘱一句“别洒了酒水!”便重新缩了回来,暗骂那牲口,发哪门子春?明明秋雨连绵。

糜贞披着裘皮盘坐在车塌上,那雪一样的白狐皮毛绕了脖子长长一圈,捂得原本白皙的脸蛋通红。她递给兄长一碗姜汤,“哥哥若急着回家,不如先行,不过我看你呀,如何舍得这十余车琼汁玉酿!”

那是当然!

感叹不虚此行的同时,糜竺似乎也搞懂了臧洪那厮的心态,当初他不遗余力要怂恿自己吃下别家的酒方,听起来固然不错,但是他不懂!走商不是这样走的,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人有人伦,各自为之,此乃天之道也。

即便是盗亦有道,何况清白之人乎!

糜家虽是商家,品行不比诗书之家差,自然也就看不起臧洪这类人,呸!还是世家子弟。

饮下热汤,一股温热自心底升腾,糜竺再无寒意,放下杯子说:“小妹这身打扮,白衣胜雪、眸如明月,简直绝佳,胜过凤冠霞帔!”糜竺自己也说不清楚,自从那老道人算过卦,总觉得自家妹子应该显贵无比。

糜贞白了他一眼,“哥哥心中痛快,可是要打趣小妹,想笑就笑呗!”

“哈哈!”

糜竺捻须大笑,再无顾忌,伸着手又要碗姜汤,仿佛这不是简单的汤汁,也变成了惹人醉的美酒。

谈判是一门艺术,而这种艺术正好为糜竺所专擅,甚至还没有全部发挥出来,事就已经成了!

糜竺不懂什么是专营权,只知道从今以后,这种烈酒在徐州只能自己出售,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代理,反正能卖就卖,卖不出去自己就不从广陵进货,如此看来,自己怎么也不会亏,何况刘诚不仅跟自己交易酒,还有茶。

“小妹!你说那刘公子是不是傻?”前倨后恭,那是第二次见面时,刘诚给自己的最大印象。

“哦?大哥为何有此疑问?”糜贞闪动着大眼睛望来。

“他让我把该付的钱都换成粮食、牲口,这不是傻,那是什么?”

糜家本来经商,低加买进粮食,再以市面的价格折算成钱交付,岂不是又会赚一次,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那刘公子想不到?

糜贞还没想透,就听糜竺又在感叹,“可惜了,马匹折价最高,但是能搞到牛羊马匹的张世平、苏双之流与我交际不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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