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且抬起头来。”刘宏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仿佛重新认识一般。
婢女翠芯无比激动,几乎颤抖着扬起一张俏脸。
这样的机会,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如能换来侍寝,从此,自己便真要一朝成凤,若是再诞下龙子……
“不错!”刘宏拍着巴掌,“既是宫中老人,还生得如此灵秀,也不辱没了朕的犬儿!”
犬儿?
那翠芯不明其意,皇帝身边那只立起来比人都高的恶犬,正双眼通红,撕咬着椅腿。
“翠芯且放宽心,朕也就是试试,你们说,要是这人犬交合,诞下来的种,究竟是人?还是犬?”
身后的小黄门心中一阵恶寒,怪不得陛下在生肉里加了春药,他笑着迎合道:“陛下心思玲珑,何不一试便知?”
翠芯听完惊悚无比,看向恶犬身下,吓得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周围侍奉的奴才婢女,心中不忍,却尽皆陪着笑,这翠芯平日与人为善,也并不评头论足说些闲话,与之交好的女子眼中偷偷落泪。
刘诚才走到院门口,便头皮发麻止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象亘古未见!都说汉灵帝刘宏荒淫,果然是真的!恶劣如斯,又岂是言辞所能描述!
刘宏手上的绳索一松,那恶犬直扑在人身上……痛醒的翠芯声声求饶,下体,血流如注……
皇帝看得不过瘾,起身踮脚凑了个近,在边上围着团团打转,长吁短叹,见那贱婢眼神怨毒,他小声说道:“可还舒坦?你放心去吧……真以为朕不知你叫翠芯,化成灰,朕也识得你,当年朕的王美人何其无辜,便是死在你这贱人手上,朕怎能忘得了,该你们还账了……”
那婢女睁大瞳孔,难以置信,王美人……都是皇后教唆……自己哪敢不从?可惜这些,她不敢说出口……
“你可是不知,等这一天,朕等了好久,差点都以为等不到了。可知杀你容易,朕却害怕跑了旁人,你这贱婢事事谨慎,直到今日才终于出了差错……”
刘宏的声音被女人的哭喊和恶犬的喘息掩盖,别人听不到。
那翠芯凄然一笑,万念俱灰,争什么宠,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堆白骨,可怜不久前,自己还心存幻想……
陛下还在观摩,那犬儿累得口吐飞沫依旧尽心尽力,有人翻动了两下尸体,道:“陛下!这贱婢,已然咽了气了。”
“怎就如此不堪?败兴至极,拖出去喂狗!”
刘宏回头,正好看见软倒在门边的伴玩侍郎,他手舞足蹈道:“刘卿!快来快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刘诚都忘了如何走路,心中骇然,看来,皇帝陛下对自己还算好的,只打屁股而已。
“微臣刘诚,恭祝陛下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刘诚趴在地上默默祈祷。
“起来吧!”挥退旁人,刘宏笑得跟哭一样,“刘卿,朕……可能信你?”
这问题很突兀,也很深邃。
自己真的忠心汉室吗?念了那么多书,说不好,但见到这天下分崩离析,遭殃的最终不过百姓,自己就真的能袖手旁观吗?好像也做不到……
想起那婢女的惨状,刘诚语焉不详,“那个……陛下……”
“来人!”
刘宏高声道:“伴玩侍郎刘诚奇思妙想,尝试人犬交合,开奇颖巧术之先河,朕甚喜!赏锦布百匹,赐宫中行走之便!”
“这……陛下……”自己没这么荒淫啊,这皇帝刘宏干的好事,屎盆子怎都扣自己脑门上?
皇帝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刘诚余光瞥见,后面房顶上站起来一坨金光……
“微臣谢陛下隆恩!”
“嗯!爱卿应得的!”刘宏打了个呵欠,起身回屋,“对了,那鸿都门学你可得帮朕看紧了,一个学生都不能少,多多益善,关键之处,乃是铜钱都得速速上缴!更是不能缺斤少两!”
“微臣遵旨!”
刘诚欲哭无泪……出了这西园,自己便真正天下闻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