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来就来,还带这么贵重的礼物,里边儿坐。”
田蔓夕挤眉弄眼的阴阳了一番,挽着陈怡怜的手臂进去了。
陈怡怜看笑了:“当他不存在。”
“诶,你可别说,我们可没有你这么能忍啊,都在你跟前蹦跶了快二十年了,你什么时候制裁他啊?”伍迦衾笑道,“姐妹儿,不是我说,别念着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怕有些人——”她侧头,意有所指的盯着刚从旁边走过的方絮,“动机不纯,居心叵测,跟之前那样挑拨你和你爷爷的关系。”
田蔓夕故意嗯了声:“就是,有些人就爱当那绿箭男,别人是白莲花,他充其量是白莲藕。”
陈怡怜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着,任由田蔓夕和伍迦衾对他冷嘲热讽。
方絮面上的笑意忽然僵住了,不过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练就了不崩面色的本领,即便是再难堪也坚决不让自己露出一点不悦来。
短短一瞬,陈怡怜收回眼神往前迈步:“走吧。”
三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喝酒,宴会上很多人,面生的面熟的,喊得出名字喊不出名字的,陈怡怜漠不关心,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宴会上忙不迭的佣工。
要不是张姨打电话告知她,那她还真猜不到老头子来的这一出赶鸭子上架,看这个样子,宴会上的人基本都不知情。
伍迦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总感觉你有心事。”
陈怡怜拎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说说呗。”田蔓夕八卦的凑上来。
伍迦衾又想起新闻上说的那档子事情,给她倒了一杯酒安慰着:“人生无常嘛,没什么事情是几杯酒解决不了的,万幸的是什么呢,他至少是活着的,还有醒过来的几率不是吗?”
“哎呀。”田蔓夕心领神会,猛得点点头,“男人嘛,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挑男人,男人多得是。”
陈怡怜笑笑:“男人多得是这点没错。”须臾,她摆摆脑袋说,“可他就只有一个。”
“诶,其实我和衾姐根本没想到的事情,你猜是啥。”田蔓夕看着她。
陈怡怜摇头。
伍迦衾说:“我以为你是那种男友三天一换的,最起码得融入组织不是,你看我俩,多潇洒。”
“别说诶,咱们怜姐呐,夫管严。”田蔓夕打趣道,“我告诉你,这女人啊,真别被男人吃死了,就像你和你家那位。”
陈怡怜饶有兴致的捏着杯子壁,听着两人胡乱吹。
“惨了,你陷入爱河了。”伍迦衾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看中一个人就认定了一辈子啊。”
田蔓夕嗤笑:“咱们陈大小姐眼界高,一般人她还真的瞧不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也说不定。”陈怡怜端起酒杯打量着,没了下文。
“昨天吃了个瓜。”伍迦衾盯着陈怡怜的侧脸,“你家那大宝贝是周遇行的儿子?”
陈怡怜嗯了声。
“亲生的?”
陈怡怜抬起凤眸,不打算回答她。
伍迦衾瞬间明白了:“操了,那周遇行活脱脱一个渣男啊,抛妻弃子二十余年,要不是迫于舆论压力,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承认啊。”
“不啊,我听着他说的那些挺深情的啊。”田蔓夕说,“就干的那事儿吧,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