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的身体因为伤口难以愈合,显得很虚弱,但他的精神气儿还很足,看到白玥进来了,扬起唇角有气无力地打趣道:“你刚刚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所以呢?
他向她隐瞒自己的伤势,是为了让她心里更负疚?然后,乖乖就范?
这样的苦肉计,他又跟那些女人上演过多少次?
意识到这一点,悯月的心里抽了一下。
她站在他身边,久久未曾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他的脉搏,其实她不懂得看脉象,只是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笨,年轻的时候未曾好好钻研学术,连看个脉都弄不懂。
“我没事,只是身体比较虚。”原本好整以暇看着白玥的胥夜,此时看到她脸上悲戚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对她解释说,“真的没事,我让小六拦在门口,只是为了防止让流光打扰我休息。”
可他的解释,她一点都不相信。
她看着他,“告诉我实情。”
他脸色有些僵硬,正准备继续隐瞒,眼前容颜淡漠的女子一下子流出两行泪来,厉声控诉,“胥夜,你别欺负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我……”
胥夜还没说出口,悯月一下子拂了衣袖坐于他身边,作势就要将灵力灌入他的体内。
胥夜挣扎着离开她的手,“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不想欠你的。”悯月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却一掌打在他背后的伤口处。
“嘶”的一声,胥夜倒抽了一口凉气,生气地说,“我很疼啊!”
悯月不明所以,下一秒就听到某人欲哭无泪地说,“白姑娘,白大姐,都说了我不要你的灵力。男女授受不亲事小,你一掌打在我的伤口上,我死于非命事大!”
帮了倒忙?好尴尬。
悯月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胥夜理了理身上缠绕的绷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都说没关系了。这下子好了,我真的要痛死了。”
“你不会死的。”悯月抿着唇,闷闷地说,“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就是个祸害!”
“……”
“父皇,我在厨房熬了好吃的粥你要不要喝?咦,小六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动?”流光兴奋地推开房间的门,就看到悯月满脸娇羞地坐在父皇的床边,而他亲爱的父皇大人正光着上身,目光对上他的一瞬有些赧然。
这孩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
胥夜端正起身子,然后自己将内衣穿了起来,自顾自摇头叹息说,“想休息一下都不行,做人真难。”
而悯月赶紧擦了擦眼泪,拉住流光的手说,“是什么粥?我也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