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2 / 2)

“小小牺牲,在所不计。此事休得再提。”言罢,令狐莞尔与张千虎二人均会意的一笑。

虽是输了一局,可毕竟是三局两胜,输一局无伤大雅,杨晞依旧信心十足,说道:“既如此,那武斗便由我方出题了,学政大人。”

“理应如此。”王学政点了点头。

游学思道:“千虎兄,令狐贤弟第一局赢的漂亮,这武斗可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她一个女娃娃能挨着老子几拳。”

令狐莞尔笑道:“千虎兄,估计你想赢很难。杨小子指名要了出题权,很明显也就是为了取巧,绝不会和你硬拼。我们会取巧钻空子,他杨小子就不会吗?”

张千虎冷冷道:“一个女娃娃能有多少见识,江湖武林,功法招式她懂个屁。”

令狐莞尔心想这张千虎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说了自己曾见过他出手,虽算不得一顶一的高手,却也颇为不俗,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她一介女流能有多厉害?

“学政大人,小女子已经准备好了。”

“嗯,可以开始了。”王大人神态颇为庄严肃穆的说道。

“小女子蒲柳之质抛头露面已是不该,适才听闻令狐公子高阔论颇有深意,只是小女子女儿之身实在不便。武斗本意双方各出一人拳脚上见真章,只是舞刀动枪难免忧伤和气,我有一问也是关于武功招数。”

看着说话苗头似乎是针对自己,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好胜心强,还是输不起,令狐莞尔笑道:“我一介书生,恐怕难有什么见识,只是我张大哥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就由他陪你好好玩一玩。”令狐莞尔顺手就把张千虎推上了风口浪尖。

“女娃娃,你就随便问吧。”

“令狐煌不知阁下是否认识?”

闻言令狐莞尔一下就头晕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老是躺枪,不过也是的,坊间就是爱对这些在江湖上确立了盖世威望的人评头论足。

“这个自然,但凡我江湖中人谁人不识?”

“敢问足下,令狐前辈有一招集攻击、防御、躲闪、身法于一身成名绝技‘闪飞燕’不知道阁下可有什么办法破解?”

令狐莞尔大惊,这闪飞燕一招他确实也见过,极其精妙,只是当年在进攻日月神教的时候被那教主月蚀天给破解。当时在场的不过十余人,除去死人、当事人和自己,还活着四人全在少林寺中,这小妞总不会和少林寺有什么交情吧,莫非是诓我们的?可是这“闪飞燕”恐怕听说的人也没几个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张千虎一脸茫然,想必是不知道。“我我我……这不可能,令狐大侠怎么可能有招数被破解,你这分明是胡诌。”张千虎显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这‘闪飞燕’以繁琐复杂而成名,分十六种指法,九种步法,七种掌法,轻功更是一绝,如飞燕转身,极其灵巧,纷繁复杂的招式组合到一起不仅丝毫不见凌乱,反而是千变万化令人赏心悦目,如诗文办行云流水……”

“且慢,王大人如此恐欠妥当,在座诸位都是文人墨客,对这武斗之事只知胜负,至于其他都不甚了解,又有谁知道郭小姐说的是真是假,光凭这岂能断定谁输谁赢?”令狐莞尔见那小妞说的全中,仿佛亲临现场一般,恐父亲招式泄露急忙将之打断。

杨晞亦说道:“学政大人,毕竟他们四门学答不上来,理应算他们输。”

“王大人,如此我也有一问请教郭小姐,若小姐能回答便是我们输了,若答错这武斗只能算平局,便算不得我们输。”

学政微微思虑,说道:“老夫确实不知郭小姐所说之事,起初以为武斗不过是比武分高低,简单且明了,不想会如此复杂,恕老夫孤陋寡闻。”

令狐莞尔笑道:“居然连学政大人这个评判都无法裁定,那么这一局便不能分出胜负,否则只因我方未能回答而便判输,谁知道郭小姐是对是错,若郭小姐信口胡诌岂不是对我等不公?”

“那你的意思如何才算公平?”王学政问道。

“以此类推,诚如我刚才所言,我方也出一题,若小姐能回答便是我们输了,若答错这武斗只能算是平局。”

杨晞虽不悦,但那令狐莞尔说的头头是道,十分在理,就算他再不愿意,也无法可说。

郭婉芸淡淡道:“那请出题,小女子愿意一试。”

正裆游学思和张千虎相互善良之时,令狐莞尔不与二人商议,直接问道:“敢问中了苗疆五毒摧心掌之后该如何医治?”

郭婉芸道:“如何算答对?”

“与我所想一致为答对。”

看着这一个个罕有人知的名词出现,厅中所有人都有些震惊,感觉好像他们二人之间的对决。也无所事事,只能边喝酒,边静观其变。

“口说无凭,那就请你把答案写下交由王大人,以免有人指鹿为马,胡乱应付。”

没想到那小妞还挺精明,令狐莞尔也在监督下将之写在纸上交给了学政。这苗疆五毒摧心掌是苗人秘传,不传外人,两次对南诏的战争使得苗人极度痛恨中原人士,又岂会把这解法告诉中原人?

“苗疆五毒摧心掌,中掌者五毒入体侵入五脏六腑,心脏也会因为掌力而迅速衰竭枯死。若无人再帮相助则其人必死,需一内家高手以内力助中掌者将汇聚于左胸的摧心掌掌力化至全身,再慢慢除去。其次便是解毒,五毒摧心掌一般由五中毒物的毒素组成,种类很多,稍有不慎其人将会因用错药而身亡。”

郭婉芸还没说完,令狐莞尔就傻眼了,脑子飞快的转动,突然大声问道:“你认识少林寺释觉方丈?”令狐莞尔在少年时曾用这五毒摧心掌重伤少林寺释因大师,为求活命,便将这五毒摧心掌的治疗之法告诉了释觉大师,再联想到刚才的闪飞燕一招,将之串联起来的也只有少林寺的释觉大师了。见那小妞不回答,即是默认。令狐莞尔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王学政拿出刚才令狐莞尔写下的字条,大意一致,王学政展示众人随即道:“显而易见,这武斗由郭婉芸胜出,这一局国子监胜。既然双方平手,那么下一题就由老夫来提问。大家都知道,黄河水患由来已久,敢问有何良策以应对?”黄河水患连年,以致百姓困苦,奈何杨国忠把持朝政,对此却不甚重视,至今也没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朝堂之上无人敢议,也只有在这种私下集会考究学子治理之法时提出,学政大人此举也是极为无奈。

郭婉芸微微思索,答道:“清淤疏浚,增筑堤坝。”言罢持笔在纸上画了个框架,上窄下款,框架中搭了许多三角状的斜撑,一环扣一环,一道连一道。“旱时清淤疏浚,防止河床抬高,增筑堤坝,理应如此搭建,巨石为基,再填充沙石泥土。下下之策即寻找人迹罕至的低洼之处作为泄洪区,若大水漫堤则决开堤坝,将大水引至泄洪区。将灾情的灾害降到最低。”

听了郭婉芸的话。学政颇为赞赏,继续问道:“如此工程浩大,恐壮丁劳役不足。”

“我大唐国力鼎盛,四海臣服,边疆无事,马放南山,若能保留部分军队戍边,从各镇府兵抽调军力护民筑堤,则劳役不足的难题自解。”军队吃的是皇粮,不管打不打仗都是由国家供养,若能临时抽调修修堤坝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困难重重不易实现。

对于郭婉芸的答复学政王大人似乎非常满意,又转而看看令狐莞尔。

游学思和令狐莞尔四眼对望,该说的能说的都让那小妞说完了,还有什么可答的?“贪官横行,百姓困苦,奸臣当道,奸相误国。”令狐莞尔突然毫不避讳的说道,要知道在这种场合要说出这种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这时,本来得意洋洋的杨晞忽然不冷不热的问道:“何谓良相,何谓奸相?”

令狐莞尔朗声道:“良相者,诸如房玄龄、魏征、狄仁杰、张九龄。奸相者,赵高、司马道子、李林甫、杨国……”

“额咳咳……”忽然王学政猛的咳嗽打断了令狐莞尔,“今大唐国祚昌隆,陛下圣明无比,可见令狐莞尔所言不实。老夫认为这第三场是国子监胜出。三局两胜,国子监连续七年获胜。”

很明显,那姓王的学政大人是在保护令狐莞尔,所以才急忙阻止,并且急急宣布了结果,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胜负上面。

令狐莞尔也并不生气,输了场子却不能输人,与姑娘们调笑比谁都欢。

游学思略微感到沮丧,虽然输了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毕竟输了六年,多一年又没什么可丢人。而刚才那番话也是多少人敢怒而不敢言的,今日借由令狐莞尔的口说出算是大快人心。

张千虎则怒不可遏,明明令狐莞尔说的都是实话,可偏偏连任何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甚至还不让其说完,就草率宣布胜负的结果,本欲上去理论,亏得游学思将他拉住,不然真不到要动出什么乱子来。

杨晞则是趾高气昂的与众人调笑,时不时向王学政敬酒,紧张的比试时间已经过去,欢快的气氛再度降临,姑娘们再度搔首弄姿,使劲浑身解数的卖弄。时不时有成双成对的男女上楼上雅间小酌。

游学思和张千虎带着失落早早的离去,令狐莞尔则兴致正高,正和怀里的姑娘打的火热,不想一个小丫头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个像是公差打扮的人,腰间还挎着刀。“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有事一叙。”

令狐莞尔瞅了瞅,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正羞红着脸,难为情的对自己。“哦,稍等片刻,我一会再随你过去。”

“公子,公子,我家主人……”

“正忙着呢,小丫头真不长眼色。”

后面的大汉往前迈了两步,亮出钢刀,神情微怒。

令狐莞尔急忙笑嘻嘻换了个态度道:“好好好,马上走。谁让你有刀呢。”言罢,站起身子,放开怀中美人,递了些银两就随着二人去了。上了楼,穿过走廊,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雅间,门口守卫推开门,令狐莞尔径直进去,看看里面的布置十分清新淡雅,与外面娇艳欲滴的布置截然不同,想来这雅间是被某位大人物长期包下的。绕过玄关和屏风,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眉目容颜姣好,素雅随和的年轻人,比自己可能大上几岁,一身华服,气质超然,不似一般富商官宦。

“在下令狐莞尔见过公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约见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我叫李陵,听公子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

令狐莞尔打了个哈哈道:“哇,姓李皇族大姓啊,不知道与当今皇上是什么关系。我祖籍扬州,第一次来长安。”

李陵看着眼前这个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年轻人,眉目清秀,面色白皙,俊朗不凡,两只耳朵各穿了一个耳洞,高高瘦瘦却并不文弱,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的不屈和倔强。“坐吧,不用拘礼。”

闻言,令狐莞尔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令兄来这潇湘阁怎么也不叫上两个姑娘,独自一人喝闷酒伤身。”

李陵不动声色的说道:“听闻公子刚才所言,可想而知公子定是一位刚正不阿,不趋炎附势的才学之士。”

令狐莞尔看了看这个屋子的位置,想必刚才比试的场景他都看见了,可依然装蒜道:“我说了什么?哦,是这样的,小生令狐莞尔在坊间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称号,叫作‘寡妇救星’。不知李兄找我何事?”

李陵见令狐莞尔装疯卖傻,也饶有兴致的与令狐莞尔绕起了弯弯,娇笑道:“何谓寡妇救星?”

令狐莞尔慢慢靠向李陵,眼神颇为邪恶,二人脸和脸之间已经贴的很近了,荡荡的微笑,朝着李陵吹了口气,说道:“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

李陵闻言,勃然大怒道:“大胆……”紧接着就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自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令狐莞尔面不改色,笑容依旧可恶,说道:“若非大胆,又岂敢调戏公主?”言罢,令狐莞尔立刻起身,变的一本正经,鞠躬行礼道:“小生令狐莞尔,见过兰陵公主殿下。”

李陵瞬间惊呆了,愣是半晌没说话。

“公主问话,小生自当如实回答。小生号称寡妇救星,这就和回纥号称雄兵百万是一个道理。”

李陵收拾一下心情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令狐莞尔摊了摊手道:“说实话吗?”

兰陵公主严肃的道:“自然。”

令狐莞尔突然猥琐的盯着兰陵公主的胸,眯着眼睛笑道:“刚一进来,我便知道你是女扮男装,虽然束了胸,可依旧……”令狐莞尔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当时我就猜想,你不是谁家守寡的贵妇人,就是哪家戍边将军的家眷。百无聊赖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试,凑凑热闹。”

兰陵公主看着眼前这人如此泼皮,如此无赖,居然如此无礼,尴尬之极,却又无可奈何,眉头微皱。

令狐莞尔随即收回了那猥琐的眼色,继续道:“两位护卫大哥也与众不用,绝不是一般的护卫家将,看着像是御前的人。嫔妃不能擅自出宫,那便是公主了。你自称李陵,皇族大姓,一般人不敢轻易承认,而你却坦然面对,姓李名陵,吾皇膝下年龄与你相仿的也就只有兰陵公主了。久闻兰陵公主性格刚烈异常,虽是女儿生却有男儿志,早年丧夫,一直寡居,好结交青年才俊谈论时事。小生令狐莞尔唐突公主,惭愧至极,请再受小生一拜。”边说,令狐莞尔弯下腰拜了拜。

兰陵公主淡淡道:“令狐公子不必拘礼,本宫派人邀你前来只是因为本宫好奇,难道你不怕杨晞,不畏惧杨国忠吗?”

令狐莞尔不屑的说道:“朝会之上禽兽站班,庙堂之间皆为朽木。我虽欲求取功名为国出力,但是要我与这些人共事,我深为耻之。若是一个泱泱大国,就连说实话都要处处避及,那么国之将亡,回天无力。”

兰陵公主笑道:“这倒还不至于像令狐公子说的那么糟糕。杨氏宗族把持朝政,皆因杨贵妃狐媚惑主。”

令狐莞尔很随便的说道:“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你也是女人怎么也不为女人多说说好话。世俗人都以为夏亡以妺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但我却不以为然,君王权利过度的集中于一人,君王无论一言一行都会有千万人的生活从此为之改变,君王昏庸无道导致国家灭亡却把责任推卸给女人,这一点我与后世的史学家不敢苟同。难当皇帝让你脱下衣服躺床上,你还能说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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