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敲了敲桌子。
“怎么了，先生？”
服务生迅速地挪到了桌边，大抵是冬青的大衣看起来比较高档，所以态度才会显得那么积极。
“这有报纸吗？”
“当然有了，先生。您要哪一种？”
服务生笑着点了点头。这家小酒馆的顾客多是识字的文员，自然要备好报纸供他们，识字和本身就是一种阶层差异的体现。
“每种都来一份吧，要最新一期的。”
冬青把一枚五戈比的硬币放进服务生的手心，后者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当即像风一样闪开，然后又像风一样带着一摞报纸回到桌边：
《湼瓦山郡周报》、《帝国公民报》、《远东月报》、《东明斯克邮报》……大概是这么种。其中《帝国公民报》对上期围剿爱国者的专题做了后续报导，刨去讳败为胜的种种修辞，冬青发现爱国者的游击队往东走了，也就是说他们这会又碰不上了。
《东明斯克邮报》除去花边新闻，就是些歌功颂德的台阁派文章，冬青只是匆匆翻阅了一下就放下了。《远东月报》的内容要丰富些，做了一个远东国际局势的专题，一边说炎国大而不强、是空架子，一边又说东国的南朝政权大肆扩充武备，严重威胁了乌萨斯的生存空间云云。
其中夹杂了大量的激进民族主义乃至种族主义的宣传，积极地鼓动战争，最后更是引用了第三集团军中某位匿名将领的观点，要求对东国发动一次特别军事行动，实现对东国的非武装化。
不过，冬青对于战争的威胁倒不是特别担心，按照游戏的主线剧情，第三集团军要在1096年才用整合运动当导火索对炎国开战。战争准备是个漫长的过程，不会随便发生改变。
这些报纸中最令冬青在意的还是本地报纸《湼瓦山郡周报》，其中用耸人听闻的口吻报导了一起最近发生的连环凶杀案。这些凶案基本集中在最近一个月内，死者大多为漂亮的年轻女性，所有的受害者都被残忍地大卸八块，但凶案现场却没有太多的血液。
据警务处推测，尸体的发现地点并非第一现场，凶手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分尸后才将之抛弃于此。
这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但冬青还知道另外一种可能性，死者的血可能是一开始就被吸光了。不过……在苦石镇遇到的那一家被害者还保持着尸体的完整，这次却都是七零八落的……有可能只是冬青想多了，也有可能是那只血魔更加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