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大师的话，让众人不禁陷入了沉思，望向林小轩的目光也不由得充满了疑惑。
永善不顾众人的惊疑，接着道：“堂下师弟永恶不才，对这血炼之术颇有几分研究，我也因此获悉几分。”
众人再度一惊，皆面露不可思议的看向永善和尚，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堂堂九州四大宗门之一的大禅寺，竟然也会去研究这等魔教邪法。
凌封真人也是一愣，不过倒不是对大禅寺有什么想法，而是永善口中的那个名字，让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稍微回了下神，便问道：“永恶大师的炼器之术，独步天下，便是我天云，也是推崇不已，但不知他对这血炼之术有何高见。”
永善大师道：“高见谈不上，师弟花费三十余年时间，闭关钻研血炼之术，以望参悟其中奥妙，更上层楼，但终究天不随愿，还是无疾而终。”
凌封真人也是面露可惜，叹道：“真是可惜！这血炼之术由来已久，源于上古，复杂无比，没想到便是永恶大师也无法堪破，不知大师他现在可好？”
“阿弥陀佛！”永善大师闭目道：“师弟已在三年前便已坐化，升登极乐了。”
“啊！贫道失言了！”随后有感慨道：“可恨这天妒英才。”
“真人言重了。师弟天赋冠绝大禅寺，只是独爱钻研炼器之术，导致修为停滞不前。而血炼之术乃上古既存的魔妖之术，妖邪无比。师弟闭关钻研此术三十余年，精血亏虚甚重，经脉衰弱异常，等到发现之时，血戾之气已遍布全身经脉，已经回天乏术了。”永善大师叹道：“师弟坐化之前，只余有只言片语留下，希望后人莫要步他后路。”
凌封真人安慰道:“大师不必伤感，永恶大师炼器之术天下无双，我天云门中，也有多位长老曾有幸得到他锤炼的法宝，皆视若珍宝。修道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永恶大师虽然最后败在血炼之术之下，但我想那时，他心中也是平静的。”
“真人所言不错，便是坐化前一刻，师弟也没有任何后悔。”话完，永善大师看向凌封首座，问道：“真人可知我师弟坐化前，说的是什么？”
凌封真人神色一动：“莫不是与这血炼之术有关。”
永善和尚点了点头。
“愿闻其详。”
不仅是凌封真人，包括林小轩在内，在场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准备聚精会神的倾听。
“非！万！佛！不！可！悟！”
永善大师转向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非万佛不可悟！
简单的六个字，却是凝聚了永恶大师三十余年的所有心血，众人细细咀嚼着，只有凌封首座和月寒仙子眉头微微皱起。
“非如此不可？”凌封真人皱眉道。
“非如此不可。”
凌封真人思索了片刻，才向永善道：“依大师的意思，此物并非血炼之物？”
永善摇了摇头，再度咳嗽了几声，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却见嘴角竟有一丝血迹流下，眼中却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凌封真人以为他先前与宋帝王交手时受了暗伤，不禁多了几分佩服和惭愧，急忙道：“大师，保重身体啊！”
不料永善却是苦笑一声，石破天惊道：“贫道已无多少时日，只盼垂死之际，能令真人手下留情，莫要错杀了这两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