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这就认怂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事儿。
熊闵看着被绑手绑脚的待宰羔羊,那惹人怜爱的小眼神让他联想到那个女人,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当时的场面还是记忆犹新。两个字,痛快!多少年了,以后一直都没碰上过这么得劲儿的货色,现在她女儿就在面前任由自己予取予求,这要是还能顶得住,那自己就该去看医生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提枪跨上柔弱的小马驹时,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给他狠浇了一盆冷水,同时几缕硝烟在床沿伴随着布絮一起飘起来。
这时候什么软玉温香,秀色可餐全都从脑子里烟消云散了,熊闵一个侧翻扑倒在床板下。
“噗!噗!噗!噗!”
床板被褥上那一个个被打得碎屑乱飞的弹孔仿佛像长了眼睛的毒蛇,蜿蜒着朝他咬过来,他只好抱着头匍匐爬行,从床边被一路逼到墙角的沙发背后。
子弹没有打穿宽厚的沙发靠垫,应该不是步枪,对方一定离的很近。那小丫头是个动不了的死目标居然屁事儿没有,看这架势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敢情是拿着丫头做香饵,专程来钓我啊,是那条恶犬吗?不管是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熊闵一脚把沙发踹到门口,自己也借此掩护溜出去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他保持着趴卧的姿态挪到柜子边把门扒开。
“噗!噗!噗!”
这小王八羔子的子弹又准又很,压得他完全抬不起头来,柜子上层的趁手货看来要等一等,熊闵只能从下层架子上抓起一支老旧的“黑星”,伸手照着窗外大概的方向清空了一梭子。
子弹都在脑壳上飞来飞去了,哪儿还顾得上消音,连续的枪声回荡在乡野之中,这个安全屋打这儿以后估计只能弃置了。
小子诶!你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骂骂咧咧地推上第二个弹匣,这次他一边射击一边立起身子,打光子弹直接把“黑星”扔出窗外——爷爷我有更好的!
他抄起上层架子上的卡拉什尼科夫朝着小楼对面的几棵树疯狂扫射。酷似过大年时“大地红500响”的酣畅淋漓,就是短了点儿。对面的树叶枝杈被削得噼啪落地,钻在树干上的子弹呲呲地往外冒着烟。
激情剧烈地燃烧过后,熊闵突然冷静下来。他依靠在窗边,向那棵倒霉催的树仔细看去。
没人。除了淅沥沥飘落的树叶,啥东西都没有,这棵树没有,那棵树也没有。
啧,大意了!果然是安稳日子过惯了,感官、判断和反应都变的迟钝了。一边反省,一边换上新弹匣,同时竖起耳朵捕捉周围的一切声音。
火力压制后,借由对方盲射反击的时间差突进侧后,经典的短兵相接战术。这小子真的不赖,如果是自己年轻时在中东当雇佣兵的时候遇到的话,熊闵或许会忍不住想要活捉收编了他,干着刀头舔血的营生,身边可靠的好手多一个,就多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