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红绿青蓝紫,谁家飘来大仙子;轻举摇帘遮沙面,普度洪炉混沌始。
曼妙的脚步,白纱袭地,托在地面无风自动,即便一身龌龊胆的草天此刻都没有一丝的贪念,圣洁的如同白纸,他们心中共同有些许期待“宗禁,有救了”
此种最开心的无非褚宗,凭借他对沙之界的了解,大概知晓此人身份,更是恭敬的砰砰砰叩拜起来“还请前辈搭救一二”
只是这声音传入女子耳中如蚊子般,使人生厌
径直来到炉前,探出洁白滑嫩的芊芊手掌,轻轻抚摸褐色炉壁,磁磁的皮肉烫伤声传来,女子眉头微微一拧
“哦?倒是有几份脾气”她所言乃是炉魂,每一件法器在问世之时都会或多或少夹渣锻造之人的气魂,否则那也称不上法宝,不过是器具罢了
白光大作,仙气缭绕包裹住整个炉壁,炉底橙光如黑洞疯狂的吸食,形成气旋,整个房间发出洪荒时期的乱流之声,强大而有暴戾不安。
宗禁躯体此刻已经被第三次焚化,第一次在哪霄峰之底与白雪良琼相遇,槊铸造王者体魄,第二次在霄玉门境地,吃那有毒饺子,无数次的淬炼肉身,直至肖家血脉融合,而这第三次,凭借归来的白魔、肖家血脉苦苦支撑魂魄不灭,肉身已化作血水流入炉底的缝隙之中,正在一次次的冲击,意识越来越淡薄,被暴躁的炉体侵占的最后一刻,一声声的呼唤从炉壁四周传来
“宗禁,你想死吗?”
根本已经答不上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天地间
“你不想报仇了吗?”
仇?我与谁有仇?曾记得千岁不死在马车上构建繁华的街道,嬉笑的人群,无数的宗派林立,修士大笑遨游;那时的巅界怎一繁华了得,现如今宗族灭绝,九界入侵,资源枯竭圣兽绝迹,荒凉孤寂的巅界,那南族夜深时的哭诉,灾难前的绝望;自己虽然不说,可是那时发自灵魂不屈的根源,我与谁有仇?我与这天地有仇
“你就不想去外界看看,结交更多的侠客吗?”又是一声轻笑,仿佛只是随口的一个建议,不过言语中女子的气息有些许紊乱
外界吗?陆融年说皇城界如何如何气派,如何如何繁华,那小姐对他又是如何如何爱慕,乏出苦笑;重九日的火界,也不知道他最后是选择宗派还是心爱的女人,我也答应过要去看他;还有精灵界,月光对我有大恩;忽然脑海出现一个女子被千百兽族狂追猛砍的画面,对,妖界我也得走上一遭;还有归一界,那个叫李荣山的佛家弟子,或许有大机缘;还有,女儿界……
宗禁本就不愿死,又被女子激起更加强烈的欲望,灵魂内的白魔仿佛感应到主人熟悉的味道,没错,就是那种猖狂到极致的贪婪,终于与主人获取了一丝丝的链接,以贪婪为媒介相互沟通越来越顺畅;可总隔着一层窗户纸,无法为宗禁所用
就好像明明伸手就能触碰,却不愿抬起手,也不知道如何抬起手一般
炉外,众人已经清醒过来,因为那强大的仙气已经荡然无存,照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弱女子环抱橙色炉鼎,嘴里念念有词;身体的已经被烤熟而黏在炉壁之上,若不是此女子血脉非凡怕是早就被炼化,融入炉壁之中;寻常的仙家可做不到这点
“我们走吧,相信他们”若风看着同样为爱不顾一切的女人,心中倍感自责,以为自己的爱无人能敌,却不料,竟有如此痴儿;本以为自己尊者修为爱上武王荒谬,却不知这仙家亦然如此,身为女子能做的是尊重,尊重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不是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