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爸我妈都在。这很可能,是灾难的前兆。”仿佛是料定了什么般,沈子瞳说得云淡风轻。
顺手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赵阿姨。她面露隐忧,手中持一块抹布。江千里望向门后,豪华的厅堂内一片狼藉,玫红色的骨瓷茶壶粉身碎骨地倒在地毯上,深色的茶清,溅满随处可见的画纸。
沈子瞳忽然就像受惊的幼兽奔入厅堂,跪在茶渍中,一张张捡起那些湿流流的画纸。
她慢慢站起身,垮下肩来,将画揉成团,往身旁一扔,面色极为难看。
“我爸妈他们人呢。”她虚弱地问。“在房间里休息了。”
“到底要说多少次,吵架别拿我的东西出气啊!”“他们一定是不小心,你应该谅解一下……”
“我要去休息了。”沈子瞳打断赵阿姨的话,怒气冲冲地走上楼去,不等江千里和赵阿姨开口。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不幸,而每种不幸都是不同的。
沈清流他或许,选择了一种让人妒忌的不幸方式。
因为父母的争执,作品白白遭殃。
这种江千里从未遇到的状况,使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