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番见解,司马衷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此时,二人谈论这种事情,其他女人自然是不敢说话的。
“公爷,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巩县这个弹丸之地,你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你早就把孙大人的薛郡看在眼里了吧?”
司马衷听她一说,嘿嘿一笑,“嘿……知我者容儿也!”
他说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望着河里的花灯,动情道,“从此河向东一路逆流,便可到达薛郡!”
这个时候,梁达等人已经跟了上来,就站在左右护卫。
司马衷便一抬手将他叫了过来,“梁将军,你给本公说说,过了薛群是什么地方?”
“回公爷,其实这一带,有好多郡县,只是大小不一,不知你问的是什么级别的?”
“到了今天,当然是关乎天下命运级别的了!”
梁达听他一说,眉头皱了皱,但知道司马衷是想听真心话,于是道,“公爷,从此地向东要经过东郡和砀郡两个大郡,中间还有不少小郡和县,图谋薛郡为时尚早!”
司马衷听后哈哈一笑,顺手将一只花灯扔了出去,恰好打到了一只巨大的花灯,他有所感触道,“薛郡虽远,但可与我东西遥相呼应啊!”
梁达懂他的意思了,拱手向羊献容说,“夫人,我看公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属下正要建议,如果公爷与孙大人联手,薛郡距离泰山郡极近,我看……”
他说到此拿眼神瞄司马衷。
“不用看我,本公准你快说!”
羊献容却是婉尔一笑,“公爷,梁将军不必说了,我已知你们的心思!”
司马衷于是回顾左右,“那派谁去好?”
“现在你正是用人之极,那个将军也很重要,不如派我回去吧?”
梁达赶紧跪下,“夫人不可,这一路上凶险无比,你现在身份金贵!”
司马衷表情凝固了一下,突然道,“也罢,那就派郭玉回去,他不是泰山郡人士吗?”
羊献容一听也点头道,“听说他家距我家极近,如此甚好!”
她于是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玉佩,“此物是羊家送嫁之时,我父亲给我的信物,现在就让郭将军拿着此物去吧!”
司马衷于是又让人拿来纸笔,他在河边石头上写了一封信,然后盖了自已的大印。
羊献容看他把“太平公”大印盖上了,淡淡地笑了笑,“我祖父和父亲可不认识这东西!”
司马衷却道,“信里自已经把一切说明,他们肯定会认,何况还有你的信物。”
羊献容却弯身伏在石头上也写了一封信,“我写的这些,才会让我祖父相信!”
梁达此时在旁边听明白了,立马给司马衷跪下了,“主公,先允属下死罪!”
司马衷一看他这架势,犹豫一会,扶了他起来,“梁将军,我与你相识于乱世之中,你能忠心不二一直追随于我征战天下,本公甚慰,你有什么话可尽情说来,我饶你无罪!”
梁达这才看了一眼羊献容,“也请夫人恕我无罪!”
羊献容表情一紧,“梁将军不必如此,公爷已经允你,你但说无妨!”
他这才道,“我知夫人羊氏一门,皆是耿直忠烈,你祖父羊瑾,父亲羊玄之,皆是尚书右仆射,位列公卿,再向前推,你们羊氏一门出了无数忠烈人物,羊祜将军更是一代名将,我想如果得你羊家相助,主公定能东山再起!”
“你?”
不等羊献容说什么,司马衷听到最后自然听出意味来了,他刷地一下就拔出了大刀。
梁达一下子就跪下了,扑倒在地上大喊,“主公已经饶我无罪!”
“你胡说什么,我没说要杀你,我只问你,这东山再起是什么意思?”